空欠下什么。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数一多,分手的时候就说不清了。
池旭察觉到荀星河的意图,一把摁住他的手,“就当是你送我手机的谢礼不行吗?”
“不是说了,手机是用来抵房钱的,你不欠我。”荀星河一笔笔账算得清清楚楚。
“房钱”两个字,让池旭觉得很不舒服。
如果说晚饭前那次是玩笑的话,那现在听起来就像是极不走心的搪塞。
他有种说不清的直觉,他和荀星河之间好像还存在着某种隔阂,再亲密的关系,都只能止步于此。
“你怎么说都有理。”池旭看着不大服气,“买都买了,退回去我哥也不会要的。”
荀星河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小朋友突然涨红了脸,避开他的视线,“你要是不想白拿……那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他中间两个字说得含糊,荀星河没听清楚:“什么?”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没听清。
结果下一秒,池旭一条腿挤进他膝盖中间,长臂将他整个人圈住,脸上却一副被调戏了的模样,艰难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肉偿。”
好家伙。
荀星河足足呆愣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家纯良到有些古板的小朋友说了什么。
他饶有兴趣地捏住了池旭线条明朗的下颌骨,倏地笑了起来。
池旭没动,由着他动作,然后被凑上前来的荀星河扯咬了一下耳垂。
暧昧的气息从耳畔穿透到全身,连呼吸都是热的。
“先叫声师兄来听听。”
他声音缥缈,像只惑人的海妖。
池旭喉结上下一滚,吐字略显滞涩:“……师兄。”
白天那些下三滥的龌龊想法在这声毫无保留的“师兄”二字中顷刻土崩瓦解,化作一地柔软,一下又一下,拂在了心尖上。
荀星河忽略心里的异样,凭感觉将引起矛盾的罪魁祸首搁到茶几上,随后手脚并用,主动缠了上去。
“让你叫就叫,也不问问为什么,怎么这么听话?”他说话尽是气声,半是调侃,半是引诱。
池旭呼吸不稳,理智倒还尚存,稍作思索就想到了某个可能性:“哥也是樊大的学生?”
“真聪明。”荀星河哄小孩似的在他嘴角嘬了一下。
荀星河已经摸到了沙发缝隙里的存货,按照以往的经验,接下来的事会逐渐变得不可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