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的女人带着孩子注定是辛苦的,但她就像没有烦恼一样,即便最后因为癌症住进医院,脸上也总是挂着笑容。
荀星河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想了想,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吃面吧。”
吃完面,也差不多到酒吧开门的时间了,顾客陆陆续续走进来,灯光被全部打开,流光溢彩装饰了满室的喧嚣。
两人要了几瓶酒,从卡座离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荀星河一脸疲态,又勾勾手,跟傅悦时要了支烟。
“记得吃饭怎么不记得不能抽烟?”他意有所指。
荀星河难得被他噎住,恼羞成怒:“你给不给?”
傅悦时慷慨地将自己剩下的半包都塞到他手里:“老周这不能抽烟,拿回去偷着解馋吧。”
荀星河愕然。
他这是被嘲笑了?
“谈谈吧,关于你家里那位祖宗。”傅悦时开了瓶酒,给自己和荀星河各倒了一杯。
那是人家家里。
荀星河在心里淡淡纠正。
然而甭管是谁家里,今天这一遭是逃不过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在荀星河口中,这就是个意外遇到小美人,然后一拍即合给彼此做了固定炮友的故事,但傅悦时显然不太相信。
从他今天电话里听到的那段话看来,两个人怎么也不像单纯的炮友关系。
荀星河什么想法不好说,他那位小情人倒是有些日久生情的嫌疑。
“你不觉得他对你太关心了吗?”傅悦时真恨不得撬开他脑子看看是怎么长的。
荀星河举杯一饮而尽,不知道是解释给傅悦时还是给自己听:“他就是个热心善良好孩子,大概是看我没爹没妈又没钱太可怜了,额外关照关照。”
说着笑了一下,给杯中重新斟满酒。
“你……”
“你不会是觉得他喜欢我吧?”荀星河抢白道,“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傅悦时反问。
热心善良?做慈善呢。
今晚的酒似乎格外醉人,不过三五杯便微醺了。
荀星河仰头靠在座位上,神情莫测。
“他不会喜欢我的。”
傅悦时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得这样笃定,但看到他这副样子,原本试图据理力争的心忽然就歇了下来。
证明了那位小情人喜欢他又怎么样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