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还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像个怕被发现的胆小鬼一样,悄悄收回了手。
他害怕池旭突然醒来。
七点半,时间还早,不过荀星河估计自己这个情况是去不了公司了,于是找到手机,去跟傅悦时请了个假。
傅悦时大感惊讶。
[活才干到一半就没热情了,你的大别墅不要了?]
荀星河低头打字:[病假。]
他也没说什么什么病,一般人大概就觉得,无非感冒发烧之类,但傅悦时下一句就是问他在哪个医院。
没办法,荀星河只好实话实说,又发了定位过去。
感谢科技,还有手机定位这种东西,否则他这会儿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你醒了?”
荀星河又跟傅悦时闲扯了几句,忽然听到身边带着困顿略显喑哑的声音。
“……嗯,醒了。”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尽力避开对方的视线,最终一个翻身面对墙壁,一个借口买早餐暂时离开了病房。
半个小时后,护士给他挂上水,傅悦时也到了,反倒是去楼下买早餐的池旭迟迟不回。
“怎么搞的?”
荀星河移开视线:“没什么,就是胃疼,现在已经好多了。”
傅悦时立刻投来谴责的目光:“让你就知道折腾自己,这下好了,直接进医院了。”
荀星河是很不喜欢来医院的,这里除了病痛,就是生死,还有噩梦般的经历和记忆。
就在刚刚,又新添了一项——
和池旭待在同一个地方的尴尬不自在。
傅悦时把人狠狠训了一顿,最后问道:“谁送你来的?”
荀星河默了默,一抬眸瞥见匆匆转过去,留了个衣角在门框边的身影。
“没谁。”他说,“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正是这样一副避而不谈的模样,反倒叫傅悦时一下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池旭?”
“啊。”荀星河又偷偷看了眼门口的位置,“他比较有正义感。”
傅悦时被逗笑了,“不是因为喜欢你吗?”
“喜欢能值几块钱,小孩子一时兴起而已,过不了多久就忘了。”荀星河接着话茬说了下去,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年轻人多巴胺上头,要死要活以为自己是什么情圣。”
他说着,一脸嫌弃咋舌道:“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还不如直接钻林轩套里去的好,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