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方便。
温宁过去,小心翼翼拿过铁铲,“舅舅,我来扫雪。”
“你来了。”莫韩道却拒绝,看了眼她大衣下的小腹,他再看墓碑,眼底涌上固执的冷意,“你不能扫,宁宁,你连跪都没资格。怀着厉北琛的孩子,我想,姐姐和爸至今也没有瞑目。”
温宁的身子一僵,满世界的雪好似不及心头的荒凉,她被舅舅一盆冰水浇得无地自容。
舅舅给她按了罪。
望着她刹那间惨白的脸,莫韩从轮椅上趴下来,擦拭墓碑,“为了让他们瞑目,我们必须复仇,拿回莫家的东西!”
莫韩拉过她的手,步步为营,“我仔细想过,你那天说厉北琛让你进公司,对你很信任?那你暂时不要和他分开,你留在他身边,当我的内应,舅舅准备了很久,越大的集团其实越容易打倒,只要你肯帮我!”
温宁面庞僵硬,她以为那天舅舅是让她和厉北琛立刻断了,他们再另谋复仇。
可现在,舅舅把她当成了剑鞘,藏在厉北琛身边最方便的利剑。
她的心好像被捅了一个窟窿,慌乱又抽痛,她下意识地抱着头,“舅舅,我……”
“你不能拒绝,你看看墓碑上的他们,再看舅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们遭的罪,抵不过你的私情吗!”
莫韩眼底心计藏匿,满脸痛楚。
温宁再也说不出话来。
“舅舅给你时间考虑,你想好了把厉北琛约出来。”莫韩眼底诡谲深浓,重重的捏她冰冷的手。
先下山了。
温宁仿佛被抛弃在冰天雪地里的游魂,站在墓碑前,妈妈和外公的笑脸,给了她心如刀割的痛楚。
她其实一直想为妈妈外公报仇,如果是温家,她毫不犹豫。
可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宁宁,雪下大了,你傻了吗?”祝遥遥撑着雨伞踱步过来,看她满脸润湿的样子,“舅舅和你说了什么,哭成这样?你究竟是怎么了,不能和我说吗?”
温宁心里的痛一片一片,却半句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站不稳的样子,祝遥遥低咒扶稳她,“该死,你体温没下来!跟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温宁摇头,“我去抓两幅泡澡的中药就好,别的药不能开。”
“我去挂号,你把药名告诉我,你呆在这里别动,等着我。”祝遥遥把她搀到了一把椅子前。
温宁没有坐,头重脚轻昏昏沉沉,她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