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她没得选,永远摆脱不了这层血缘关系。
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裴肆知道了,会以什么样的眼神来看待自已。
本就罪无可赦,原来是从根就发烂发臭,坏到了骨子里。
想到这里,陆知柠一个激灵:“在见当事人。”
对面沉默了两秒,道:“幼儿园发了电影票,两大一小的套票,你晚上有空吗?”
那岂不是……一家三口的意思?
“当然——”激动的话到了嘴边,她忽然想起刚才与篪荣生的约定,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当然……当然没空了,我很忙的,而且我去算什么,我不去!”她没忘记自已的失忆被强迫人设,最后一句故意加重了语气。
“好。”
咔嚓。
驾驶座上的男人单手切断通话,一双狭长的眼仍紧盯着不远处的街道。
坐在后排的裴林臻趴在茶色玻璃上,望着那个女人先是皱起眉,不过很快又重新冲着对面的年轻男人绽开笑靥。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说说笑笑着离开了他们的视野范围。
“爸爸,去年的时候,你说,只要你宣布和白小姐订婚,她就能自投罗网,永远留在京市,可是后来,她逃了。”
“你让我去秋令营,在那边待上几个月,不要打扰你们,我去了,但你还是没能把她彻底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