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哥一怒之下追上了刘增辉,并将他的脑袋直接砍下。
这一砍,便让两兄弟遭了大难,被打入死牢。
虽然有些遗憾,也有些怪二哥坐的莽撞,但是既然做了徐七舟,就从不后悔。
只是他受不了,受不了二哥在牢狱之中竟然被人如此鞭打!
那群人仿佛就像是要扒光了二哥的皮,将它绑在架子上,犹如抽打畜生一般,没有半点留情。
二哥底子好,是行伍出来的将军,若非如此,怎能扛得住他们那样的殴打呢?
而接下来,抚临卫更是为了救下二哥,在牢中挨个的自尽。
这一幕历历在目。
兄弟们被逼得自杀,二哥被打得皮开肉绽,其目的仅仅只是因为祁顺觉得丢了脸面……
于是,自己心灰意冷。
开始对官府不信任,并且也是第一次萌生出了想要造反的心理。
最开始,造反之心还不够坚定,不够强烈。
可是伴随着遇到的一幕幕的事情,他一点一点的坚定了自己内心所想。
就是因为自己的胆小谨慎,所以迟迟都不敢举旗,又造成了如今南安县大乱的局面。
若是自己早就接管了南安县,又能容河堤崩塌得如此严重?
祈求官府能够把事情办得稳妥,实在是太难了。
他们一不肯出钱,二不肯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捣乱。
而且就在刚刚,南安知县竟然还在朝他伸手要银子……
这简直就是莫大讽刺。
想着想着,徐七舟的内心愈发的郁结。
“咕咚,咕咚,咕咚……”
端起酒壶徐七舟,将酒水疯狂的往嘴里灌去。
烈酒已经打湿了他的脸颊,打湿了他的衣服。
喉口微动,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裂性顺着喉咙往下滑,直到肚里,如同火烧了一般。
外面,哭声仍旧在响起。
南安县城内依旧是大乱一片。
有人在疯狂的往外排水,也有人跪在街头嚎啕大哭,还有人走投无路,只能撞死在墙头……
只有这家客栈,还保持着一丝安静。
徐七舟的耳边能听见这清晰的哭声。
突然!
“哇哇哇!”
在众多哭声之中,一道新生婴儿的啼哭惊破了天际。
哇哇的哭声,让徐七舟猛地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