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道。
岳临泽无奈,只好陪他等着。
天边透出第一道阳光时,屋子里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接着便是稳婆扯着嗓子喊的‘母女平安’。女婿一下子跌在地上,一向斯文的男子哭得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岳临泽也无力的坐在管家轮椅旁边。
很快陶语便抱着孩子从里头出来了,女婿一见门开了,立刻朝里头冲了进去,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孩子。陶语好笑的将襁褓抱紧,看到管家后立刻将还在哇哇哭的婴儿递到他面前:“您看,这孩子好漂亮啊。”
“我的重孙孙自然好看。”管家jīng神极好,看到孩子后还笑了一声,往日浑浊的眼睛也清明起来,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孩子的脸,犹如gān枯树皮的手和孩子嫩得发红的脸形成qiáng烈的对比。
指尖在孩子脸上按出个小窝,管家高兴的笑了起来,笑了几声后声音越来越小,很快便安静了。一旁伸着脑袋看孩子的岳临泽僵了一瞬,接着死死咬住了嘴唇,脸憋得发紫了都没掉一滴眼泪。
管家走的事最终没有告诉念念,念念出了月子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在管家坟前泣不成声,可哭过之后日子还是得过,巨大的悲伤只能凭借时间的冲刷减轻疼痛。
可惜时间也不止做好事,一日清晨,岳临泽看到铜镜中的自己额角生出一点白发时,突然觉得白头偕老的愿望并不是太好。
陶语也是发愁,念念已经长大,念念的孩子也要长大了,可她自己还是原来那副模样,在人群中显得那么异类,如果旁人把她当做了妖怪,势必要起一次风波。
为此,岳临泽拍板决定,搬走。
他们两个人在和念念商议后去了隔壁的城镇,在那里住了十来年,在旁人要起疑的时候,他们就搬向了下一个城镇。
辗转数十年,岳临泽的头发终于全白了,往日挺拔的身躯也佝偻了,脸上的皱纹将原先英俊的相貌彻底覆盖。为了能在一个地方多住些时日,他们开始隐藏夫妻关系,对外只说是爷爷和孙女,后来是太爷爷和重孙女。
偶尔有人对陶语动了心,带着人上门提亲,这个时候岳临泽都会含笑看着陶语,而陶语则负责把人打出去。
“你怨我吗?怨我这么耽误你。”岳临泽经常会问。
这个时候陶语会送他一个白眼:“你敢不耽误个试试,打死你哦。”
岳临泽这才放下心来。
渐渐的,他开始像管家一样喜欢晒太阳,坐在门口讲以前的事,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