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霄承来到大理寺受了不少刑法,这里的人都是忠心与皇帝的死侍,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你是什么人,只要来了便是一视同仁。
所以哪怕傅霄承的身份特殊,头上有父兄给他撑腰,可到了这里还是该受什么罚一样要受。
他谋害二殿下,罪名实在是太重,以至于只到了大理寺不过两日,身上已经伤痕累累。
可是傅霄承却没有松口,每当在受罚最疼的时候,总会有人问他认不认罪,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会下意识求饶,而那些人觉得傅霄承疼的厉害,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就会胡乱认下来这个罪名。
但傅
霄承没有。
最疼的时候他双眼涨红,却还是不肯说一个字。
大理寺的人什么硬茬没见过,对付傅霄承那也是随随便便。
可是他们也不傻,知道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在皇帝没有新的旨意传来之时,他们还是没有对傅霄承用最狠的惩罚。
傅霄承这两日受到的折磨不轻,可都没觉得有几分难过,但如今看到自己的妹妹在栅栏之外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他眼眶也红了。
“四儿……”傅霄承很轻地用指腹想擦掉芸豆脸上的眼泪,可是他手上全是血,一擦便是一道斑驳的伤痕。
他仓皇地想缩回自己的手
,可是芸豆却紧拉着不放。
芸豆失去了预知的能力,自然也不知道傅霄承居然会成为这个样子。
她很难过,更多的是心疼。
只不过还好,她如今这个能力又回来了。
芸豆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兜,然后一个劲往傅霄承手里塞。
傅霄承惊愕,“这是什么?”
芸豆抽泣着说,“大理寺是不是都不给二哥哥吃饭?这是二哥哥平时喜欢的糕点!”
她说着又难过起来,“怎么能这样!二哥哥明明没有害人!”
芸豆还小,不懂得大人之间的利用和陷害,更不知道没有做过的事情也会被
诬陷。
她只是很生气,自己的哥哥那么好,居然还会被这样对待。
傅霄承打开小布兜,里面的确有一些吃的。
他拿了一个荷花酥出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香酥的糕点让他饿到痉挛的胃部有了一丝好转。
他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吃着东西。
芸豆也蹲下来,兄妹二人一个沉默地吃东西,一个抽抽搭搭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