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格里夫雷斯稍稍侧脸，看向后方同样惊诧的炎城众人，“炎城操控了大先生的遗体？”
莱因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
即便有这么多的前提，他还是不敢确定。
莱因和格里夫雷斯的窃窃私语，虽然是通过一些比较隐蔽的方法进行沟通的，但洛烟还是听到了。
因为掌控着“终焉”，实际上洛烟现在的身体是游离在虚空和现实的边缘，能够同时感应到两边的一切。
一些空间上的距离对她来说毫无意义，虽然称不上千里眼，但顺风耳还是没问题的。
莱因的质疑落到了洛烟的耳中，但对她来说，这反而豁达了些许。
如果可以的话，洛烟并不想顶着别人的身份生活。
现在的局面，是一在意识消弭之前刻意安排出来的。
洛烟不清楚她的用意，但应该不可能是为了恶作剧。
也不大可能是想让洛烟代替她去振兴破晓...
洛烟和一在寂灭空间里的短暂交谈里，她基本上就没提到过破晓。
或许在她看来，只有先生们都在的破晓...才是破晓吧。
不管如何，洛烟不能直接自报身份，但在识破的时候，也不用继续刻意伪装。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洛烟身上的时候，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无数猩红触手在滋生蔓延。
高塔底下的边缘夹缝里探出些许猩红，但夹缝之中，却挤满了扭动蠕行的肉瘤与触手。
“火种”高炉正在被侵蚀，即便秦雯的意识仍然在尽力抗争也无济于事，只能延缓却不能阻止。
莱因思考良久，最终决定还是直接前去询问。
先生们并不忌讳别人冒犯他们，因为先生们是破晓的家长，而非独裁者。
在这一点上，大先生应该也不会是例外。
只是，平常也不会有人去试图冒犯先生们，他们的地位是超然的，不仅仅只是对破晓来说。
但现在情况特殊，莱因想要确认这位复活的“大先生”是否还是他们的“大先生”，只能出此下策了。
“请问大先生...”
莱因向前一步，在发问的同时警惕地盯着神秘少女。
但还没等他问出口，洛烟却抬手说道，
“不，等等。”
“嗯？”
闻言莱因愣了一下，他还什么都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