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照,床头还架着一台频繁使用的小提琴,如此评价:“你在做法吗。”
“......”
“换个说法。你在祈祷吗。”
“嗯。”
“你该不会觉得有用吧。”
“说不定呢。”迟暮里保持着三天前周汀离开时的姿势,坐在病床边,微微前倾身体看着床上的Omega。
周汀怀疑他是否这三天都没有挪过位置。
但没有合过眼一定是真的,Beta黑眼圈重得日食,血丝密布的猩红眼也实在骇人。
“医生说,大部分ADS患者病情开始都不以为意,以为是疲劳,没有重视,错过了最好的救治机会,发现时半身残疾已经无法避免 。小潮能保住双手,多亏了你。”迟暮里说话时肌肉的僵硬感很明显,脸始终朝着沈朝汐,周汀想听出点感激都难。
“谢谢。”迟暮里继而补充。
“我救他,当然也有我的理由。”
迟暮里轻微勾了勾嘴角:“能和我说说这五年吗。”
周汀说,五年前他给沈朝汐留了联系方式,让后者有什么需要就来找他。
几乎没有间隔多久,沈朝汐就发觉自己患上了ADS,他第一时间联系周汀。让Alpha给他处理这出烂摊子。
周汀说,他出于人道主义帮了沈朝汐。但也没想到会花费整整五年,才把病情彻底控制住。
“《烧》,就是他在病床上写出的作品。他依靠撰写李明成来回忆你,来设想重逢时你会是什么反应。”
迟暮里笑了:“他觉得,我这五年和李明成一样醉生梦死,把自己关在与世隔绝的地方等死。”他说对了。
“他觉得,久别重逢时,李明成会毫无尊严地感激涕零,只要爱人回心转意就既往不咎。”他错了。迟暮里远比他想象得嘴硬,因而恋人相爱,却纠缠至今。
“但,张晨写的并不是他自己。”
周汀也笑。没说破。
张晨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