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擅长这些,好在遇上了汪立茂。汪立茂本就是文职工作,写东西是一把好手,拿到谢建国的初稿之后,他再加以润色和整合。
定下来之后,汪立茂又特意让谢建国重新抄写了一遍,谢建国并不傻,哪里能不明白汪立茂的意思。
于是这会议上,汪立茂将报告交上去,张部长一看就问道:“立茂,这不是你的字啊?”
汪立茂接着话头就说下去:“部长好眼光,这的确不是我写的。这事儿啊,也不是我发现的,是生产部的谢建国,陪着孩子在后院玩儿的时候看到的。他是一线工人,这事也不知道该和谁说,我与他相识,这会儿是帮他传话儿呢。”
张部长哪里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汪立茂为人不错,人缘好又聪明,重要的是还踏实肯干,他一直挺欣赏这个小伙子的。如今汪立茂有心要拉拔朋友,他也乐于伸伸手帮个忙。
更何况,能发现后院这事也的确是个好事。
张部长又看了一遍报告,说道:“这谢建国心还挺细,铸钢厂好几千的员工都没发现,反而让他看到了。发现了这事他没想着自己敛财,思想还挺端正。刚才我看着他写的报告,字迹工整,条理分明,像是念了几年书。”
他顿了一下,看向汪立茂又问道:“他念过书?”
“是的,高中毕业,赶上知识分子下乡,还在杨家村劳动了两年呢。”
张部长眉毛微动:“高中毕业啊?那怎么去了一线车间?当初回来了没给分配工作?”
汪立茂苦笑了一下,随后他当做玩笑一般,把谢建国娶媳妇儿的事给一五一十地说了。
这事,别人说不太好,但以汪立茂和张部长的这个关系,说得随意些却也没什么,这种事并不少见,但像谢建国这样一根筋的倒也不多。
张部长听完了,笑道:“还是个重情重义的。”
汪立茂笑眯眯的。
张部长放下报告说道:“行,那这事就交给他办吧,办好了我就把他要过来,要是办不好……”张部长瞥了汪立茂一眼,“我可得好好笑话笑话你,这看人的眼光,可不怎样。”
张部长五十多岁的人了,人精一样,哪里能听不出汪立茂是在兜着圈地荐人?只是说得再好听也没用,拿得出成绩才能显示出能力。
汪立茂也明白这些,但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至少他已经给谢建国争取到了机会,至于之后……他也需要考校一下谢建国。虽然对他观感很好,但具体的办事能力,还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