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刚刚开始经营,不仅市场在观望,他们本身也需要大量的投入。
54万,能用作慈善投入的有36万,足够给十里八乡打上机井。
老支书做了二十几年的支书,但他的眼界实在有限,林念禾讲的公司啊、慈善啊什么的他都听不太懂,但他明白了——他们是来帮乡亲们的,而且很有钱。
老支书的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淑梅适时开口:「您如果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我们已经来了这儿,一定会尽力满足乡亲们的要求的。」
这句话颇有几分试探意味,王淑梅觉得林念禾可能是被眼前的一切冲击到了,理智已经被感性取代。
她不理智的时候,她就得上啊。
王淑梅也不愿意把人想得太坏,她只是比林念禾更了解穷。
老支书支吾着,半晌之后还是摇头:「没什么了,真的没什么了。」
其实,他们这儿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可他不敢说啊。
万一他们觉得自己贪心,连水井都不愿意捐了怎么办?
王淑梅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说不上失望,因为这是最正常的
人性,也说不上有多欢喜,因为这是权衡利弊后的小心抉择。
她抬眼看向林念禾,用眼神询问她是自己说还是她来说。
林念禾被淑梅姐一句问话也惊醒了,她清了清嗓子,说:「老支书,我想问问,红旗大队的孩子们上学是在哪儿上呢?」
老支书搓着手,垂眸躲避着林念禾的视线,说:「小娃子不上学,知青教他们认字。」
他没有说大孩子去哪儿上学。
因为孩子大了就可以上工挣工分了。
林念禾心下了然,沉默片刻问:「那别的大队有学校吗?」
老支书不吭声了。
林念禾没再问下去,沉默着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老支书带他们去了知青点,这里已经没人住了,院子空荡荡的,但窑洞里的炕已经被擦过了,还放着被褥。
应该是他们吃饭时婶子们帮忙收拾的。
林念禾不由得疑惑:「老支书,您不是说还有知青没回城吗?」
「他们结婚了,早就不住在这儿了。」老支书顿了顿,又说,「其实他们也可以回城的,但是他们说……日子长了,就像自己家一样。」
林念禾轻轻点头。
如果老支书所言不假,那至少可以证明红旗大队的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