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这份口供,怎么看都像是黄淦要自己将所有的罪行都扛下来一样。
“凯哥……现在怎么弄?”
魏凯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道:“这是块滚刀肉,回头我再做做他的工作。”
--黄淦有些得意,尽管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几乎就要将他压垮了,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挺过来了。
自己犯的事儿,他自己清楚,既然被警察摁住了,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脱不了罪。只是他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中间人,卖假币也不是掉脑袋的罪,自己这边保住了上家,等自己出去之后,对方还能记自己个情,以后有什么事儿就好办的多了。
出来混,还不就是讲究个义字吗?
黄淦再次看到魏凯的时候,是他录完口供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了。
这一次,魏凯没板着脸,甚至破例给他带了一罐红牛。
拆开一包玉溪,魏凯抽出一根丢给黄淦。
给他点上烟,魏凯往椅子里一萎,拿起遥控器就把头顶的监控给关了。
黄淦看着他的动作,眉角微不可查地一跳。
“黄淦,你的口供我看了,那就是你全部想说的?”魏凯抬抬眼皮,问他。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又换换地将烟雾呼出,黄淦眯缝着眼睛闷闷地嗯了一声。
“嗯,不错,挺讲义气,自己把事儿全抗了,上家下家都没危险。”魏凯轻笑一声,说道。
“哥,话不能乱说,我交代的都是事实,反正我也跑不了,我知道的都说了,我不知道的,我也没法胡说八道不是?”
“黄淦,我问问你,你说人在社会上混,什么最重要?”
“那还用说?当然是义气了。”
“哦,你给人家讲义气,这没错,那你进来以后,你以前那些兄弟呢?”
闻言,黄淦的表情微微一滞,却没接话。
魏凯却没打算放过他,接着道:“你这代人,都是独生子女吧?如果没看错,你爸死的早,就你跟你妈俩人。你第一次进去,你妈那会儿还年轻,有工作,身体也还行,咱就不说了。但你第二次进去以后,好像那会儿你妈身体就不太好了吧?”
黄淦夹着烟的手微微一抖,两眼不自觉地将视线下移,不再跟魏凯对视。
“我们调查过,你妈快六十的人了,心脏还不太好。
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次如果再进去,你觉得你妈能不能受得了这个打击?”魏凯盯着他,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