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人进宫,皇后是没有私交的,她的喜好和陛下绑在一起,陛下看重谁,谁的内眷就能挨得近些,陛下要是厌弃谁,那就没有资格接到皇后的请帖。
现在我就想管他呢,我都要死了,还不能痛痛快快玩吗?
请民间的戏班子,坊间跳舞的小娘子,还有酒楼最厉害的说书先生,他们演的说的可不是宫里那老一套,有些粗俗,但是无伤大雅。
我坐在上首笑得前俯后仰。请来作陪的人同我想的一样有趣,鲜活不扫兴,喜乐洋洋,这才是宴会。之前那端着装着,喝着冷酒陪着假笑,哪里是宴会,分明是受罪。
乐到半途,陛下来了,身边还带着他的心尖宠,柳妃。
众人离席接驾,我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过来的样子有些恍惚,我不曾多留意柳妃和陛下相处时的装扮,现在猛地一瞧,她的装扮竟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我觉得荒谬,柳妃宫里没有见过我的老人,谁会那么大费周章地告诉她我年轻时怎么打扮的?
陛下就没觉得不对劲吗?还是说,他就喜欢这股弱柳扶风的劲。
东里延笑盈盈地过来牵我的手,让众人落座,「皇后宫里每天都好热闹,朕听得心痒痒,久不等皇后来请,只能自己过来了。」
「陛下几时对我这种小宴感兴趣了?」我看着他问道。若是放在十年前,我就是在宫里发现一只蝴蝶,他都会兴致勃勃过来跟我一起观赏,但是近年来,得有人提醒他许久不去未央宫了,他才会过来坐坐。
我是他博古架上一尊心爱的瓷器,早已不是他身边活色生香的解语花。
「皇后娘娘最近宴请京中贵女,都说能进宫得皇后娘娘的教诲,是她们的福气。」柳妃娇滴滴地说,「臣妾斗胆也想给家中侄女求个恩典,能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不患寡而患不均。」东里延笑说,「皇后既然要请,就大方一点,把京中适龄的女子都叫进宫来,省的有人惶恐以为自己得罪了天颜,惴惴不安。」
我看他们眉目流转,哦,原来陛下是来给爱妃撑腰的。
我冷笑,「是我想的不周到,陛下也有些年头不曾选秀了,不如就今年广采秀女,丰盈后宫。」
柳妃瞪圆了眼睛,心急嘴快地说出,「娘娘召见贵女不是为了给太子选妃吗?怎么就是给陛下填充后宫呢?」
「你觉得本宫召见贵女是为了给太子选妃,那你给你侄女求恩典,是想让她入东宫侍奉太子?」我淡淡发问。
「臣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