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得很平稳，二人一路无话可说，陈嘉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以前的他，和凌江在一起相处三年，刚开始每每见到凌江他都是正襟危坐，紧张得说话都结巴。到了后来，陈嘉虽然不再那么紧张，但也总是迁就凌江。
凌江说晚上回电话，他就熬夜眼巴巴地等着；
凌江说在开会，他有再急的事都不会打扰他；
凌江喝醉了，他大老远把人接回家照顾；
凌江说要吃西餐，他就配合他拿着刀叉在西餐厅里正襟危坐……
若是以前，跟凌江坐在一个车里，陈嘉肯定是开车的那个人，凌江则在一边打电话，偶尔停下来给他指路，说要去某某餐厅。
在车上这么安稳睡着，还是头一遭。
因此凌江觉得十分新鲜，把车停在餐厅门口，也没急着叫醒他，自己摇下半边窗户点了根烟，也不知在想什么。
陈嘉睡得不是很熟，迷迷糊糊中感觉车子停了，就睁开眼。
“到了？”他还迷糊着，开口说话才意识到牙疼，继而又意识到现在形象欠佳，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凌江觉得他那样子有几分可爱，故意逗他：“捂什么，早都看尽了……”
这话说出口，才觉得十分尴尬。
看凌江没有打破尴尬的意思，陈嘉率先下车，才发现这里是他家附近的一间中式连锁快餐店。
由于离得近，陈嘉也经常光顾，进去后熟门熟路地找个位子坐下，凌江负责点菜，陈嘉趁机拿出手机，给凌江发了条短信：我想吃卤肉饭。
凌江拿起手机，抬头看了陈嘉一眼，竟然同样用短信回复：我吃，你看着。
陈嘉瞪大眼表示抗议，凌江没理他，等到菜上齐了，他把热乎乎的粥放到陈嘉面前，剩下的都划到自己的范围内。
陈嘉早就饿了，趁热喝了一口粥，顿时觉得牙龈生疼，脸皱出一排褶子。
“又没人跟你抢。”凌江笑他。
陈嘉拿起手机，啪啪啪快速打出一行字发送出去，凌江点开一看：我想吃卤肉饭！
凌江回复：我吃，你看着。
陈嘉只得再次闷闷不乐地拨拉碗里的粥。
即使是快餐，凌江也吃得慢条斯理，显示出良好的家教。
陈嘉看着他，忽然觉得不止凌江不了解自己，自己也不了解凌江。
以前凌江在他眼中，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家庭背景、学历、外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