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聿待在屋子里,自己轻手轻脚地攀上墙头去查探,稍后带了个消息回来。
“听说,皇上要举行祭天大典,皇宫里要有一阵子的热闹了。”陈嘉说。
夏侯聿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眉头紧拧,说:“祭天大典?可知为什么突然要办这个?”
陈嘉答:“听几个宫女讨论,说是因为南方受了雪灾,皇上打算祭天祈福,这祭天大典有什么不妥吗?”
夏侯聿解释说:“皇族祭天大典流程繁琐,章程冗多,一套祭天大典下来,前后耗时三个月,宫内宫外忙个翻天不说,劳民伤财才是大忌。”
“竟然要三个月?!”陈嘉闻言也是惊讶,他原以为只是帝后携手烧香拜天而已,怎么竟然要花三个月的时间?
“这还不算筹备的时间,你可打听到,祭天大典打算什么时候举行?”
陈嘉想了一下,说:“听宫女们讨论,大约是在过年后。”
夏侯聿眉头紧皱,说:“年节之礼已是艰难,年节过后就要立刻举行祭天大典,大夏的百姓要遭殃了。按照礼部的章程,祭天所需的财物多如繁星,祭礼、祭器不说,单是在场所有人的穿戴,都要由专人赶制,这其中要的花费,还不是从百姓的赋税上来。大夏国有祭礼之税,凡是举办祭天大典的年度,全国的赋税就要多加一成。”
陈嘉闻言,愤然说:“南方受了灾,不想着省些钱把财力用在赈灾之上,反而要举行什么祭天大典,真是本末倒置!”
夏侯聿喃喃地说:“父皇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目光涌动,似乎在回想些什么。
陈嘉叹了一口气,说:“我虽然出生的时候没赶上大夏国最昌盛的时候,但是也曾听父亲说过,当今陛下在位的前二十年,可以说是励精图治,如今怎么会变成这般呢?”
“大约是皇位有太多负重了,它既给你天下无二的权势,又让你为之呕心沥血,其中滋味,又怎是外人可知呢?”
陈嘉见夏侯聿一番感慨,问他:“三皇子难道是对皇位一事打退堂鼓了?”
夏侯聿答:“自然不会,皇位可以改变父皇,但是不会改变我。”
陈嘉这才笑说:“如此,我钟离清发誓,助三皇子登位,万死不辞!”
夏侯聿不应,反而看着他,钟离清不过十八岁,但是说话做事从来坚定不移,夏侯聿丝毫不怀疑他的挚诚,只是问他:“你可知前朝为了皇位暗潮汹涌,多年来无数人死在权斗之中,即便你不怕死,舍下这条命,又能如何?皇位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