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钟离清言听计从。
如此时光如白驹过期。
次年,先帝丧期将要满一年,朝中上上下下又开始递褶子,催着皇上准备迎娶俞兰双的大典,他们打的主意很明显,就是想着这位正宫一定下来,他们好往宫里塞其他的美人。
夏侯聿近来越发焦虑了,俞兰双对他来说如鲠在喉,是他不敢在钟离清面前提及的禁忌。
便在这个时候,忠国公夜里托禄安公公传话,要秘密觐见皇上。
夏侯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当忠国公是来催婚的,想躲也无处可躲,只得先整理衣衫,会见了忠国公。
哪知道忠国公七十多岁了,一进门就是跪地磕头,大哭说:“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夏侯聿吓了一跳,连忙叫人把他扶起来,说:“忠国公这是闹的哪出?”
忠国公老泪纵横,一幅没脸见人的样子,直到夏侯聿把屋里的下人都屏退了,他才难为情地开口:
“自从先帝指了婚,我家对小女俞兰双是一只严谨教育,希望她以后能贤德大方,可小女性格顽劣,也是我们教育不周,前几天她竟然留书一封,说是对这门婚事不满,愤然离家了!”
夏侯聿闻言,心里仿佛结出了一个火球,这火球随着忠国公的言语,一阵一阵地往上升,最终升到高空,腾得一声爆炸,绽出了一朵烟花!他几乎要咬着牙,才能遏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忠国公仍在原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家教不严、小女失德云云,夏侯聿缓了一口气,换上一幅严肃的面孔,说:“忠国公也不用太过伤心,也许是嫁给一位皇帝,让一个年轻的女孩难以承受吧。此事不能责怪她,再说朕能顺利登基,忠国公府当居大功,朕实在不忍为这种事责怪忠国公,此婚事,便当不曾有过,如此了结吧。”
忠国公立刻感激涕零,跪下谢恩说:“多谢皇上!”
夏侯聿连忙将他扶起,又说:“俞兰双曾被指婚,这事传出去,多少对她的名声不好,不如就这样处理,且说忠国公府的嫡孙女俞兰双抱恙而亡,她的身后事一应以皇后之礼对待。待您将俞兰双寻回,我便重新赐给她一个身份,要公主还是郡主,随意她挑,总之保她一世安康,嫁予中意之人,如何?”
忠国公涕泪纵横连连磕头:“皇恩浩荡啊!皇恩浩荡!”
夏侯聿心花怒放地送走了忠国公,一路小跑着去找钟离清,以往的烦躁尽数退去,他只觉得此时弯月高悬,清风拂面,是比登基之时,还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