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褚映玉洗漱完,刚从浴房出来,便见陆玄愔已经在房里了。
他靠着床而坐,手里拿着一卷书,身上穿着绣着青竹的寝衣,头发还带着水汽,显然已经在别的地方浴沐过了。
褚映玉脚步一顿,神色如常地坐到妆奁前。
秦嬷嬷拿着象牙的梳子轻柔地给她梳头,用手指按揉头部的穴道,刺激发根,寄春和寻雨则用香膏为她保养一头秀发。
贵族女子素来讲究保养,不仅是头发,还有一身肌肤,每一步都费时又繁琐。
褚映玉安静地坐着,她素来是个极有耐心的人,也坐得住,对每日这种步骤很是习以为常。
直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光可鉴人的铜镜里,她看到男人的面容,五官昳丽,气质清绝,在昏暗的光线中,俊美昳丽得不似真人。
七皇子少年时素有美名,世人夸他的容貌昳丽无双。
先太子在时,更曾笑着对友人说,他的七弟是玉一般的美郎君,将来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郎。
后来有一段时间,七皇子又被冠以“玉郎君”的名号。
只是这名号随着他在北疆七年纵横,立下赫赫战功,世人渐渐地遗忘,只有偶尔不经意瞥见那清艳玉质般的男子时,方才想起那一段往事。
褚映玉目光微微一晃,没有作声。
陆玄愔手里还拿着那卷书,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丫鬟为她保养秀发,安静无声,却又存在感十足。
秦嬷嬷和寄春等丫鬟压力都很大,只得加快速度。
好不容易完成今日的任务,秦嬷嬷带着几个丫鬟收拾完,赶紧离开。
室内没了闲杂人等,陆玄愔上前,探臂将她抱起来。
这两天被他抱来抱去,褚映玉由先前的僵硬、羞窘到现在的麻木,甚至好像有些习以为常。
陆玄愔抱着她上床,将她放下后,颀长的身体覆压过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挡住他的动作。
“殿下,明天要回门。”她提醒道,实在不想再经历一遍昨晚的事。
陆玄愔神色一顿,认真地看着她的眉眼,开口道:“二次。”
褚映玉:“……”二、二次?她一次都不想好吗!!!
似是看出她的不情愿,他退了一步,“两次?”
褚映玉:“不行!”
一次都要人命,何况是两次,她的身体现在还不舒服,今晚只想休息,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