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在没有真正直面李献的时候，都不会感知到这个人到底有多恐怖。
就好比如现在的马真鸿。
他刚突破到蜕凡境，虽说是境界尚没稳定，但是按道理来说，以他蜕凡境的实力，应该横推整个青州没有问题了吧？
从中州往青州这一路过来，马真鸿都是这样想的。
他此前根本就没把一个区区李献放在心上。
只是.....
现在再看的时候，发现确实不一样了。
无论是他刚刚这副肉身完全可以无视幽冥鬼火之毒，还是此时此刻，马真鸿在直面李献之时，即使双方没有交手，依旧能感觉到对方那人畜无害的外表之下传来的阵阵逼人的压迫感，都在告诉马真鸿，对面的李献，不是很轻松就能解决的对手。
当然，马真鸿也不会就这样觉得，自己就不是李献的对手。
“怎么....你还不走吗？”
李献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看着不远处的马真鸿。
这个男人依旧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既没有动手的打算，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李献，你不要以为赢了几个上三品的武夫就天下无敌了，今日我不与你动手，只是不想牵连无辜的扬州百姓，更不想我们两个之间弄得血溅街头！”
马真鸿咬着牙，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中州的名门大派，办事风格是这样的。
就算是真的不敢动手，也要给自己找一个漂亮的理由，显得自己的形象依旧是那么伟光正。
然而....
这种行事风格在青州却并不适用。
在这里，人们更崇尚绝对压制的实力，而非虚伪的面具。
“哦？”
李献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马真鸿。
“血溅街头？你确定？”
看那跃跃欲试的表情，似乎就想要动手了。
这可把马真鸿吓得嘴角一抽，他就是打算临走之前放句狠话而已，还真没想过现在就跟李献动手。
要知道，他估算着，今日就算真的打赢李献，也得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太不划算了....
因为，他已经感知到，自己的老朋友，九幽门的洛星海就在周围的暗处潜伏着，就等着他们两个动手之后，再出来捡漏。
所以，今天这里的水太复杂了，不宜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