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踮着脚替陆湛解着脖子上的绊扣,“今天好几个太太都向我问了通行证的事儿。”
映月顿了顿,见陆湛没有开口,知道他这是允许自己往下说的意思,她将身子往陆湛又靠近了些,“只有盛隆的何太太好像不感兴趣,听说她是靖宁侯卫家的千金,大概是觉得爷瞧在卫家的面子上,一定会给何家通行证吧。”
陆湛依然没说话,只是挪开了映月的手。
映月心里一紧,再看陆湛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复刚才的温和。
映月“咚”地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是奴婢僭越了,爷公务上的事情哪有奴婢置喙的道理。”
陆湛垂眸扫了映月一眼,也没叫她起来,“她给你难堪了?”
映月红着眼圈抬起头,“是奴婢给爷丢脸了。”
“起来吧,丢了脸把脸面找回来就是了。”陆湛道。
映月如蒙大赦一般站起身,伺候陆湛进了净室梳洗。陆湛从净室出来后,她就站在一旁伺候,直到陆湛道:“出去吧。”
映月才退了出去,将门带上,她就歇在外头的碧纱橱里。
夜里,映月将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心思辗转,只但愿自己能怀上孩子。虽说从夫人生了朗哥儿之后,就给她停了避子汤,但是她能近身伺候三爷的机会也不多,所以一直也没有消息。
这一次映月能跟着陆湛外放,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映月侧过身,告诉自己,不要急,如今三爷身边又没有其他人伺候,她总是有机会的。
一时映月又想起了那位漂亮得惊人的何太太,虽说的确漂亮,但是和上京城里传得玄乎又玄的卫三姑娘相比,映月又觉得卫蘅的美也不过那样而已。
但是卫三姑娘的“流水舞”和“了犹未了香”却是多少人梦里头都渴望看渴望闻的。听说她的马球也打得极好,上京城那么多姑娘,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
映月想起来,木珍唤她作“蘅姐儿”,映月忽然就想,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那个“阿蘅”。想到这儿,映月的指甲就又掐入了肉里。
映月翻过身,想起几年前自己经历的波折,就有些后怕。她和掬霞从小就跟着陆湛,虽然没有过明路,但府里上下都知道她们两个将来肯定是陆湛的妾室。可谁能料到,在陆湛说亲的当口,却忽然将她和掬霞打发了出去。
当时映月觉得自己整颗心都碎了,掬霞也仿佛行尸走肉一般,由着她老子娘将她发嫁了,可映月自己却绝不甘心。
映月现在都还记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