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挑了个角落坐下。
卫蘅没有再主动说话,免得让陆湛又有说她“不矜持”的理由。陆怡贞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显得有些冷场。
在这片静默里,还是陆湛先开的口,“那日多谢蘅表妹救了贞姐儿。”
卫蘅微微垂着眼皮,客气地道:“不用谢。”
陆湛没有绕圈子,在谢过卫蘅,尽了礼数之后就开门见山地道:“今日冒然上门,主要是想问一问蘅表妹,那日贞姐儿惊马之后,我派人去查过原因,蘅表妹当时离得近,可看见有什么异常了吗?”
卫蘅心里一动,没想到陆湛会因为这件事上门。卫蘅侧头看了看陆怡贞,不得不说,陆湛的确是个好哥哥,陆怡贞出一点事,不过上这点儿皮毛,他就这样紧张,不仅派人去查,甚至还不顾男女大妨地登门来问自己。
卫蘅摇了摇头,“当时并未看到有什么异常,怡姐儿私下也问过其他人,都没有人发现异常。”
听到这儿,陆怡贞就忍不住面带喜色地开口道:“哥哥,你看,我就说欣妹妹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会害我?”
陆湛扫了陆怡贞一眼,陆怡贞就乖乖地闭上了嘴,脸上带出一丝委屈来。
“贞姐儿和魏姑娘的马我都让人查过,女学购置的都是老马,性情都是极温顺的,等闲的针扎一下,踢一下都绝不会惊马。”陆湛继续道。
卫蘅其实当时也怀疑,是不是魏雅欣自己随身带着针,刺了马屁股,就像木瑾一样,可是针眼细小,不比簪子,事后也看不出来,但听陆湛这样说,卫蘅就打消了这一猜测。
此消彼长,若是连针扎都不会惊马,那马儿又怎么会受惊?卫蘅细细思量了起来,当时那些不曾留意的细节此时就浮现在了脑子里。
“是不是药物所致?”卫蘅缓缓开口道,“当时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此前从未闻到过,不过我以为是上课时马太多产生的异味,所以并未放在心上。”
卫蘅自从上了调香课,又刻意训练过辨香之后,对气味儿敏感了许多。
陆湛看了卫蘅一眼道:“我的人从那两匹马后来拉出的粪便里,查到了拒马根的渣滓,若马吃了这种草,再闻到夏雪香,就会疯癫。”
这两种东西卫蘅听都没听过,却不得不佩服陆湛的神通广大。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就是欣妹妹做下的事情啊,她的马不也受惊了么?”陆怡贞不认同地道,“何况欣妹妹怎么会知道这样罕见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