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美艳。”
“我记得你一向对化妆品很感兴趣。”莎拉甜声说。
她走向正与安攀谈的多丽丝。
“我再帮你弄杯酒吧。”
“噢,不用了,谢谢,普伦蒂斯小姐——我不能喝,连这点小酒都会让我头昏。你们家的吧台好棒,实在太漂亮了。”
“是非常方便。”安说。
“还没结婚吗,莎拉?”理查德问。
“噢,还没,不过希望能嫁得掉。”
“你应该会去阿斯科特<sup>[3]这类场所吧。”多丽丝羡慕地说。
“今年的雨打坏了我最好的一件外衣。”莎拉说。
“你知道吗,普伦蒂斯太太,”多丽丝再次转头对安说,“你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想象的是什么样?”
“但话说回来,男人实在很拙于描述,不是吗?”
“理查德怎么形容我?”
“噢,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跟他说的不太一样,我以为你是那种安静胆怯的小女人。”她尖声高笑。
“安静胆怯的小女人?听起来真可悲!”
“噢,不是的,理查德非常推崇你,真的。害我有时非常嫉妒。”
“太好笑了。”
“唉,你也知道那情形,有时晚上理查德半句话不吭时,我就笑他说是在想你。”
你想我吗,理查德?会吗?我不相信你会,你会试着忘记我,就像我从来不愿去想你一样。
“你若到贝辛区一带,务必来找我们,普伦蒂斯太太。”
“谢谢你,一定会的。”
“不过我们跟大家一样,也搞不定佣人的事,只能请到日佣——而且通常都不牢靠。”
左支右绌地跟莎拉聊天的理查德,此时转头问道:“老伊迪斯还在吧,安?”
“没错,没有她,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办。”
“她是位很棒的厨娘,以前常做可口简单的晚餐。”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伊迪斯煮的美味晚餐、炉火、印着春日蔷薇花蕾的棉布……轻声细语、一头棕发的安……欢愉的谈天、筹算各种计划……幸福的未来……即将从瑞士返家的女儿——他万万没料到最后一项如此致命……
安看着他,在那一刻,她看到了真正的理查德——她的理查德——用悲伤的眼神望着她。
真正的理查德?多丽丝的理查德跟安的理查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