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6年7月2日。
可是这本书上的字迹却清晰地昭示着他们的错误。这个事实令他们大受打击,此前的猜测几乎都需要推翻重来。
穆夏拉稳了稳心神,试图找些理由解释眼前这混乱的时间线:“会不会这个日期并不是收到书籍的时间?而是其他事情发生的时间。”
“但是这也无法解释清楚时间线。至少国王的书信落款明确写着1716年9月5日,那么相应的回信应当晚于这个时间,自然回信中提及的《布兰诗歌》的赠送时间也应当早于1716年9月5日了。”
维尔茨急速思考着,可是无论如何,他也无法直接忽视掉信件与这本书上记载的时间上的不合理之处。
可是他们之前的推论也都严丝合缝,没有哪里出自臆想。
“是啊,这样一来,整个时间线都乱掉了…甚至是不可能合乎逻辑的,那我们是不是只能假设在赫尔戈兰岛上找到的那封信并非回信?而是一个巧合?毕竟那封信上没有任何的落款,信封上也什么都没有写。”
“那也太过于巧合了……同样提到的巴伐利亚的啤酒,还有赠送的书籍。我有很强的预感,告诉我那封信确实出自那位神秘的情人。”
维尔茨坚持着自己的第六感,再说赫尔戈兰岛上的信件与最开始发现的国王的信件之间明显是一唱一和,这些信件的结构也展现出了惊人的相似,都是就着某首诗歌展开。
如果真要挑错,那不如认为眼前的这本《布兰诗歌》上的字迹并非国王的情人留下的。
可是偏偏,那行字迹又与他们在《中世纪诗歌考》最后一页上发现的字迹如出一辙。
眼前的情况实在是令人困惑不已,穆夏拉提议道:“我也是……我无法说服我自己那封信只是一个巧合,但是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都说不通了。”
维尔茨虽然还想将此事弄个清楚,但是眼下也没有其他的思路了。
他点点头,同意道:“哎,那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或许我们都需要休息一下。”
“嗯嗯,我们回去各自理一理吧,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思路?”
城市的灯光掩盖了星光,今夜月光惨淡,白月如牙,孤零零地挂在天上。他们在路灯下拥抱告别,抖落满身夜色,回到了温暖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