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雁青摊开手心,那螳螂便又飞到了沈决肩上,像一朵飘落在他肩头的粉花。
祭雁青没有要回螳螂,从他身边走过:“走吧,天要黑了。”
沈决一开始没太听懂祭雁青的意思,直到祭雁青走了几步后站定,远远蹙眉望他,沈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祭雁青是要自己跟他走的意思。
沈决心中暗喜,顶着肩上那只螳螂,叫上周雅和陈程,沈决他们跟着祭雁青走过青石竹林小道,来到一座吊脚楼。
附近杳无人烟,只有这一处楼屋,看上去祭雁青一个人在此独居。
沈决有些奇怪,既然祭雁青是生寨的人,那为何不跟族人一起居住,而是孤身在这深山野林。
但显然这个问题不太适合问出来。
周雅小声问沈决:“沈博士,那个人看起来好孤僻,你怎么认识他的呀?”
沈决捧着手心那只粉色的螳螂,这只小东西远比蛇跟蜥蜴让人更容易拿在手里。
他看着祭雁青背影浅笑,“之前在寨子买奶茶的时候碰过一面,他人很好的。”
“?”
周雅头上缓缓飘出一个问号。
只见过一面?人很好?这么快就了解对方了?
周雅余光一瞥,发现沈决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朵粉色的“花”,仔细一看,是个兰花螳螂。
“沈博士,你从哪儿抓的螳螂,好漂亮。”
沈决笑笑去找祭雁青还螳螂:“别人的。”
周雅头上又冒出来问号,还想问。
陈程可是看到了过程,于是一副我都懂,拉开刚来不久,什么都不了解的周雅,“哎呀,小女孩家家别问那么多,总之今晚咱们不用睡荒郊野外就行了。”
吊脚楼有三层,外面用竹编的篱笆围住。
祭雁青让他们住在二楼,并叮嘱众人不要去三楼。
周雅单独一个房间,沈决和陈程同住一间。
周雅跟陈程走了一天,晚饭也没吃,早早洗完澡就去睡觉了。
吊脚楼外,云翳遮住月亮,天空一片浓墨的黑,只有吊脚楼亮着微弱的明光。
沈决拿出手机看了眼,竟是连一格信号都没有了。
祭雁青单独住一楼,沈决洗完澡回到房间,陈程躺在木床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沈决无奈抽抽眼角。
他睡眠浅,且不习惯跟他人同一个房间,看来今晚是无法入眠了。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