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还温热,那猩红的窟窿里,竟然全都是疯狂蠕动的虫子。
饶是解剖过无数的人和动物,沈决还是被这一幕恶心到了,他皱眉放下衣服,快步退开。
越来越多的苗民聚集过来,陈程捂着周雅的眼睛不让她看。
阿布不久前才见到陈程和那苗女中毒,又骤然看到无数只虫子在尸体里疯狂蠕动的画面,登时胃酸上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他表情怪异,神情竟与第一次见到浑浑噩噩的志文有些相似,惨白着脸,神神叨叨大喊:“是蛊!他被蛊吃了!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离开!我要离开!”
说着,阿布疯了一样跌跌撞撞跑远。
沈决喊了他好几声阿布都没理他。
周雅白着脸问沈决:“沈老师,阿布说,蛊吃了志文。。。。。。”
没想到阿布的心理防线这么差。
沈决蹙着眉让陈程赶紧追上去,“哪有什么蛊,别听阿布胡说,他吓傻了。夏天天气炎热,尸体在山中几个小时,又被野兽破坏,遭虫子再正常不过。”
刚刚结束被罚跪铜鼓的卓然,揉着跪疼的膝盖,慢悠悠领着她的下司犬路过。
瞧着围起来的众人,她好奇凑过来,“发生什么了,都围着做什。。。。。。”
她话没说完,眼睛先瞪大了。
“阿姐??”
卓然整个人都傻掉了,不久前还指证她的男人,竟然死了?
“阿姐。”卓然下意识去看姐姐,卓依哭得快要晕过去,卓然紧忙过去扶住大着肚子的卓依。
长老查验志文的尸体,忽地,从沈决刚刚放下的衣角口袋中,掉出一个银色的铃铛。
而长老也从志文的裤腿上捏出一撮白色的动物毛发来。
瞥见那枚银铃铛,卓然愣住了,下意识去看自己辫子上早就丢失那枚铃铛。
白色的毛发,刚好和卓然身边的下司犬对上。
前不久,卓然报复陈程,被卓依的丈夫指证,卓然抽了志文一鞭子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
一时间,矛头全部指向卓然。
卓然大声辩驳:“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我!”
卓依狠狠推开卓然,悲愤交加,一巴掌甩到卓然脸上。
卓然捂着脸委屈地望着姐姐,“阿姐,我没做过!”
卓依已然红了眼,死死抓住卓然的肩膀,质问:“为什么!我知道你讨厌他!可他是我的丈夫!是阿瑶和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