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瞳仁震颤,后背一阵发凉,他牙齿打颤,声音发抖:“疯...疯子......”
只有恐惧才会让沈决听话。
有时候祭雁青不得不用些言语来恐吓沈决,让他不敢再生逃跑之意。
他垂下手,改为牵住沈决。
沈决心里膈应,但不敢甩开。
他又被祭雁青带出去了,只是没再去人多的商铺中央,而是带他去了熟寨寨民们居住的地段。
那里游客稀少,环境也安静。
沈决任由祭雁青牵着,默默跟在他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出了祭藤寨,沈决不想再回去,可是祭雁青寸步不离跟着他,他还有机会逃吗?
等祭雁青熟睡后?
可是祭雁青一向睡眠很浅,有点动静就会醒来。
这个办法很明显行不太通。
一想到上次祭雁青用情蛊惩罚他的场景,再联想自己再次逃跑失败的下场,沈决就从骨头缝里生出密密麻麻的恐惧。
那种失去自我,被蛊虫操纵折磨的痛苦,像狗一样对祭雁青摇尾乞怜的感觉,沈决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他们在熟寨深处走着,周围都是熟寨的寨民房屋。
由于苗寨改造成景区,熟寨的苗民们与外界常年交流,房屋建造与祭雁青居住的生寨大有不同。
虽还有很多吊脚楼,但每家每户通了电线,四周安了信号塔,每三两处吊脚楼间就会有一栋现代风房屋建筑。
路过一家较古旧的吊脚楼时,一楼大门敞着,隐约听见里面有人争执的声音。
“阿爹,沈老师还在那个地方,我们不能不管。”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严肃道:“不行!你难道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被送回来的?阿布,你虽不是我亲生,但我视你如己出,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再去送死。”
“阿爹!”
熟寨大多都说汉话,乍一听那声音有点耳熟,沈决刚想往里面看一眼,那人便气冲冲出来了,碰面时,两人皆一愣。
“沈老师?!”阿布不可置信看着沈决。
“阿布?”
“沈老师,你怎么......”阿布的话在看到沈决身边站着的祭雁青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满眼惊愕。
祭雁青表情看不出喜怒,波澜不惊拉过沈决的手,“沈决,走了。”
沈决回头看了阿布一眼。
阿布如同被扼住喉咙,嗓子里挤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