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了。
给他检查的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四十多岁,妻子是D星的,与妻子结婚后便申请在D星长居,工作也调来了D星高塔。
男人说着一嘴流利的中文,他拿着X光片,对着光皱着眉头看。
光片中,沈决靠近心脏的血管位置,确实有一只虫子,那虫子很小,黑白片子中也看不出什么颜色。
男人从业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在心脏旁边的血管里生长的寄生虫。
而且,它并不损伤宿主身体机能与器官。
沈决第一次见到自己身体里虫子的具象化,短暂的头皮发麻后他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没有再过多解释这只虫子并非普通寄生虫。
高塔的人,只要没有亲眼见过,就绝不会相信有祭藤寨那些东西的存在。
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金发男人告诉沈决:“上帝啊,你这个虫子我从没有见过,而且他不是固定在同一个位置,你看这张片子。”男人拿过桌上另一张,指着肺部,“这张里,它就跑到肺附近了。”
言下之意就是,动手术很危险,因为你也不知道它下一秒会跑到哪里去,加上这只虫子没有见过,有太多不确定性。
男人没见过这种寄生虫,棘手的同时也起了学术界的通病,对新发现的病理抱以狂热的研究兴趣。
“我可以试着先检测你的血液,通过一些药物手段来抑制它的活动,只要它不活动了,到可以安全手术的位置,我们就可以手术,亲爱的。”
沈决点点头。
他到底是高科技环境下长大的人,即便知道祭雁青的蛊厉害,也仍然选择依赖和相信科技可以帮他拿出那只虫子。
金发男人给他抽了血,做了一系列的化验采集,还问了沈决去过哪里,都吃过些什么食物水源,如果沈决能提供有感染风险的食物和水,说不定能帮助金发男人更快制作出来抑制的药。
沈决想了想,去样本处取了一些生寨的水源。
临走时,沈决问男人要了一瓶安眠药。
做完体检,回到90层。
除了一些级别高的研究项目,沈决的日常工作还有带新来的实习生。
实习生刚毕业,对一切懵懂又好奇,在学校解刨的大体老师,跟真正来到高塔接触的活物解刨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个别孩子,手里捏着个小白鼠都能吓得尖叫大哭。
解剖室里,四周墙壁上并列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