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祭雁青像换了个人,可他的靠近仍让沈决恐惧,祭雁青步步逼近,他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冰冷的铁皮车厢,再无可退。
沈决呼吸急促起来,心跳如雷。
祭雁青把他逼进角落,“为什么我会那么熟悉你?我们见过吗?”
沈决的呼吸越来越快,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祭雁青捉住他的手,禁锢着他不让他逃,带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为什么见到你,我这里便不再疼了。”
“你到底是谁。”
祭雁青抓着沈决的手,上面布满伤痕,尤其是手腕处,那狰狞的一道道刀伤,没有像以前一样愈合,而是犹如一条条丑陋的蜈蚣攀在他小臂。
他微微一怔。
沈决在狂跳的心脏频率中,看出祭雁青的异常。
他强忍因恐惧而颤抖的嗓音:“你,不记得我了。。。。。。?”
祭雁青盯着沈决看,缓缓摇了摇头。
沈决仍存有疑虑,可他没有从祭雁青脸上看出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你熟悉。”祭雁青垂下眸子,声音清冷而又温和。
沈决不知作何回答,祭雁青就用眼神追问着他,好像一定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两人在车厢里的动静引起了外面的人怀疑,一个来巡逻的高塔士兵拿着枪,往这边走过来。
沈决听到脚步声,连忙将祭雁青推回篷布后面,拉过篷布一把盖住他。
士兵从外面掀开篷布,看见沈决,愣了下,“沈博士?”
沈决从容回答:“我在清点要归还的器具。”
士兵不疑有他,“这样啊,不好意思沈博士,打扰您了。”
“没关系。”
士兵走远后,祭雁青自己出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微微蹙眉。
这里随时有人会经过,祭雁青不能久留,趁着士兵还没重复巡逻回来,沈决迟疑几秒后,试探祭雁青:“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沈决往祭雁青头上看,在想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伤,伤到了头导致的失忆。
肉眼看不出什么,得做系统性的检查才知道。
“不记得,但我应该认识你。”
既然失忆,那便更不记得情蛊不记得他们之前的恩恩怨怨。
压下对祭雁青的畏惧,沈决从车厢里翻出一套新的白色实验服。
那套实验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