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看不懂眼前这个好看的苗族青年是何用意。
“您预计要多少钱转让?”
老板娘盯着沈决瞧了半天,她都在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心想盘,于是迟疑地说:“年租金110万。”
沈决嗯了一声:“好,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
老板娘被沈决的直爽弄得一愣,半信半疑:“你真的确定要吗?”
本土人,杂耍维生,能一把拿出来这么多钱?老板娘很是怀疑。
“确定。”
短暂沟通过转让事宜,老板娘和沈决约好,明天沈决交钱,她们就签转让协议。
从奶茶店出来,沈决往回走的路上,银蛇窸窸窣窣从他头上爬下来,沈决伸手接住它,银蛇顺着沈决的手腕,一圈一圈缠上他的手臂,在他胳膊上当起了臂饰。
祭雁青在时,银蛇也喜欢这么缠在祭雁青胳膊上。
曾经的沈决很害怕这条蛇,觉得它过于艳丽,有毒。
后来,却变成祭雁青留给他为数不多的念想。
那天在悬崖,是银蛇突然出现咬住他的裤脚,让他从悬崖边退了回来。
它是祭雁青的蛊,与祭雁青意识相通。
沈决抚着银蛇好像又胖了一圈的脑袋,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祭雁青不愿让他死,他的银蛇与祭雁青一样,同样不让沈决死。
沈决如祭雁青所愿活着。
他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会说会笑,会与人交流沟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行尸走肉,说得也莫过于沈决。
盘下奶茶店后,沈决将吊脚楼打扫干净,在篱笆园里种上了许多花与蔬菜,还有一些稀疏的草药。
那些都是从熟寨买回,栽种下去的,死得很多,成活下来的只有寥寥几株。
他对植物方面了解不如祭雁青精通,很多花从熟寨移植回来没多久就蔫了。
比如他背篓里那些绣球。
园子里已经栽死五回,这次是第六次。
他买了书,也问过花店老板,明明都是按照书上和老板说的方式种的,成活率依然可怜。
山上冷,他还搭了保暖的塑料膜棚,却仍然没有活下来哪怕一株。
这是最后一次栽绣球。
如果这回还死,沈决就不继续糟蹋这种花了。
若是祭雁青在,不管什么品种,一定都能健康成活。
栽完花,沈决去和卓然她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