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稚听完后,心里暖暖的,这六年,唐天哲一直明里暗里的想要她正视自己的心,可她总是口里说不爱了,可每次喝醉后喊的都是他的名字。
她拿着酒瓶碰了碰唐天哲的,仰着头一口喝下去,缓了缓,摇了摇头,“哲哥,爱情不是坚持下去就有曙光的,他为了我可以放弃自己的梦想,我不能让他那么做,或许,我和他只有分开,那才是对他好。”
莫稚刚来荷兰,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坐在飘窗上,一瓶又一瓶的喝酒。有次,她喝醉了,拉着唐天哲的胳膊,不放手,她朦胧的双眼抬起头看着他,满嘴的酒气,一直喊着那个名字,“阿辰,阿辰。”
眼泪从眼角流下,声音略带鼻音,“对不起,阿辰,对不起……”
她反反复复的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第二天,她揉着发疼的头,缓慢的坐起来,看到坐在一旁,闷头抽烟的唐天哲,她先是因为他的存在愣了愣,而后缓过来,看到他的脚周围满是烟头,震惊的瞪大双眼,他虽说会抽烟,但他平时不怎么抽,一天也就抽一根,甚至有的时候,一天也不抽,这次却难得的一晚抽出了快两周的烟量。
莫稚看到他这个样子,有些害怕,声音有些颤抖,“哲哥,怎么了?”
唐天哲一夜未睡,他坐在椅子上,陪了她一晚,他的双眼通红,眼睛下的黑眼圈也格外显眼。
唐天哲沙哑的开口,“跟哥回国,不管是谁逼你,哥都给你撑腰。”
莫稚的双腿弯起,双手抱着双膝,想起往事,苦涩开口,“哲哥,你知道我的,我从小便想参军入伍。大二的时候可以参军,可我妈,,她不让…”后面的话,她刚说出一个字,就跟泪失禁般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她随意的摸了摸脸上的眼泪,想要把话完整的说出来,可她每说一个字,便哭的越凶。
唐天哲将叼着的烟,取下,扔在脚边,肆意的抬起脚,踩了踩,走到她的床边,摸了摸她的头,“不说了,我们不说了。”
莫稚抬起头,看向他,执拗的边哭边说,“我明明都已经交给导员入伍申请了,不知怎么回事,却到了我妈的手里。她把我的入伍申请,给,,撕了。”越往后说,她的眼泪流的越凶。
唐天哲伸出手,用指腹抹掉她脸上的眼泪,哄小孩的语气,轻轻的开口,“好了,好了,不哭了,之前的事,我们不提了。”
莫稚摇了摇头,而后深呼吸,深呼吸,反反复复多次,直到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