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就是我的全部。”
“我告诉你,灯光熄灭后的舞台黑极了,也空极了,空荡荡四面都是吹来的风,像片埋葬一切的峡谷,只有当灯光重新亮起,那里才恢复生机。”
“如果我被遗忘、失去演出机会,我也仍然无处可去,我也仍然只能坐在暗下去的舞台边,看着那漫无边际的黑好像一个噩梦。”
“你说我傲慢也好,固执也好,‘南潇雪’这个名字带给我多大的荣耀,就带给我多重的枷锁。你说你会理解我,好,那我现在问你,如果我今夜就这么放弃,你还会继续崇拜我么?”
安常:“我不会再崇拜你。”
南潇雪了然的笑笑。
安常:“但我会爱你。”
南潇雪肩膀一滞。
神情怔住。
“我不否认,我犹疑、胆小、怯懦,需要舞台上的你给我很多力量。可你觉得我让所有人出去,是为了劝你继续跳,还是劝你不要跳?”
“都不是,南潇雪。”安常轻道:“我是想问,你疼不疼?”
南潇雪眼睫垂下。
其实她内心并不慌乱,作为最顶尖的舞者,她面对这般严重的伤情也有数次了。
只是无论她自己,又或是身边人,关注和争论的焦点,永远在她要不要继续跳舞上。
唯独安常:“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她蹲在南潇雪面前,小心的挽起裤脚,凝眸瞧了好一会儿。
方才仰起面孔,往那清潭般的眼底望去:
“南潇雪,无论你今晚跳或者不跳,能影响的只有我是否崇拜你。”
“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会继续爱你。”
******
毛悦一个人在观众席等得心急如焚。
掏出手机看了无数次,估计安常不得空,没给她发过微信。
收起手机,却瞧见安常出现在坐席边。
“不好意思。”
低声跟旁边座位的人道歉,那些人收脚让她进来。
好像她只是在舞剧开演前,去了趟洗手间。
待她坐下,毛悦赶紧凑过去,用气声问:“怎么样?她伤得重吗?”
安常点头。
毛悦一下蹙起眉:“那今晚的舞剧……”
“她会继续跳的。”
“你没劝她不要跳了?”
“我怎么劝?”安常扭头冲毛悦挑唇,眼底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