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突然统一了战线。
许疏印掀起眼皮看过几人,“既然几位大人如此有把握,那陛下的头疾怎么迟迟未好?!”
他抬高声音,“本掌印走前便说过,陛下若出事,你们整个太医院的都要给他陪葬,如今赶走了牧先生,陛下的头疾是你能治?”
他死死盯着一人,那太医霎时心虚起来,半晌说不出话。
“还是你能治?”
许疏印挨个看过去,几人便都和哑巴了一般。
唯有一人不甘心道,“掌印有所不知,他开出的都是烈性的毒药,若给陛下服下,恐怕陛下头疾未解,命都要没了啊。”
太医院的太医们用药向来温和,便是生怕不小心将宫中贵人们治出个三长两短以危及自身性命,胆子一个赛一个的小。
许疏印冷笑,“那按你们的法子治下去,陛下还能活几时?”
“这……”
“一群酒囊饭袋,出了事只顾自己保命!”许疏印艳丽的五官染上几分冷意,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一切按牧先生说的来,陛下若是治不好,咱们所有人都别好过!”
许疏印向来蛮不讲理,可对上这群老东西们却分外管用,都是敢怒不敢言,最后愤愤接过了牧青竹的药方子。
牧青竹瞧着一群老头这般模样颇感好笑,“放心,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砸了药王谷的招牌。”
“药王谷?”
“你是药王谷之人?”
药王谷三个字乃是天下所有学医之人的圣地,几个太医眼睛放光,“听说药王谷之人终身不出谷,许掌印是如何将你请来的?”
仅凭着这三个字,太医们对牧青竹的态度就又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许疏印看牧青竹能应付这帮老东西们,索性放开手来,将一切交给了牧青竹,自己则去处理近些日子以来堆积之事。
——
凤栖宫。
“你怎么亲自来了,没人看到吧?”
皇后看到国舅,先是紧张地看了眼左右,这才拉着国舅的袖子入了屋中。
国舅掀开衣帽,神色凝重,“我收到传信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究竟怎么回事?许疏印怎么会活着回来?”
说起这个,皇后面色阴沉,“我本是做好了万全准备,可谁知道许疏印却来了招金蝉脱壳,自己走了另外一条道入京,我们的人竟未发现。”
“什么?”
国舅心神震荡,“这京中所有入口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