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笑着摇了摇头。
“不说这些了,还是尽快开始吧,这么多经书,也不知我们两个人一起,日夜不休都未必能录完。”舍迦长叹一声。
流景一脸无辜:“谁说是两个人一起了?”
舍迦一愣,不解地看向她。
流景眨了眨眼睛:“刻录玉简嘛,总要用灵力才行,你也不希望我为此耗尽修为识海碎裂吧?”
舍迦:“……”
“这次的功劳我就不跟你抢了,”流景大方地拍拍他的肩膀,“时刻记住了,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有人看着,等我洗清了嫌疑,你如今所有的辛苦都会有回报。”
她一脸严肃,“小兔子,你做了几千年杂役,终于要踏上仕途了。”
舍迦:“……”
狸奴惊醒,发现画布没了,赶紧往空中推了一把灵力,总算再次看见了流景和舍迦的身影。
才不过片刻,二人已经回到小院里,正围着一个大木箱研究,狸奴一眼认出那是半个月后庙祭要用的玉简。
这么多玉简,往年都是十余人一起刻录,如今却被他们两个搬回去了,一看就是被人欺压了。狸奴看着画布上一筹莫展的流景,再想想她污蔑自己的那些事,顿时畅快地笑了一声。
然而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舍迦开始没日没夜地刻录,流景除了一日三餐去后厨偷点吃的,也全然不出门了,除了例行公事一般念叨帝君几遍,其余时间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小院的各个角落里东倒西歪。
这可苦了狸奴,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看到,还不敢轻易放弃,生怕毁掉画布的下一瞬,她就去找非启了。
连续熬了五六日后,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终于去了无妄阁的顶层。
“帝君,卑职可能……要坚持不住了。”他顶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猫瞳有气无力道。
短暂的沉默后,非寂淡声问:“她又干什么了?”
“吃饭,睡觉,表达对您的思念。”狸奴声音沙哑,眼皮沉得随时要睡过去。
非寂:“……”
“先前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舍迦母亲的确是凡人医修,先前还在宫里服侍过圣者一段时日,她有一个妹妹也是医修,但一千年前出门游历至今未归,也不知她有没有成亲生子。”狸奴皱眉道。
非寂指尖轻点膝盖:“也就是说,仍无法证实她的身份。”
“是。”狸奴的脑袋渐渐低了下去。
“除了你说的那些,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