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拓跋慎抹了一把脸,站起身问道:“说吧,李相想要某做什么?”
客商首领缓缓说道:“只需要王爷杀一个人!”
“杀一个人?谁?”拓跋慎有些意外,杀一人花这么大代价?在北凉境内似乎只有拓跋礼或者拓跋义有这么大价值。
可拓跋慎能杀得了这两人,根本不用李儒来劝,他自己早就动手了!
“张玄!”客商首领给出了答案。
“驸马?他不是你们大乾的皇子吗?”拓跋慎有些不解。
客商笑了笑道:“如今北凉的陛下不也是王爷的兄长吗?”
拓跋慎鼻孔哼了一声,“堂的!”
不过拓跋慎还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总归是事关皇权的斗争,确实值得出这么大价码,只是张玄已经“嫁到”了北凉,还能威胁远在千里之外的大乾皇位?
拓跋慎没有想通,但不妨碍他接下了这个差使。
“回去告诉李相,三个月之内,我一定将张玄的首级奉上!也还请李相不要食言!”
客商闻言大喜,“王爷放心,只要见到张玄的首级,后续铠甲肯定会源源不断地送到!下次再见王爷,说不定就要换个称呼了!”
客商的马屁对拓跋慎来说十分受用,随即招呼对方一起来享用福寿膏。
所谓的福寿膏是某种植物的提炼物,混入了油脂后的产物,吸食之后能获得飘飘欲仙之感。
而在距离和亲王府数里之外的鸿胪寺馆内,张玄正在试穿吉服。
北凉的吉服和大乾的吉服形制略有不同,结合了大周和草原的风格,有代表皇权的金色龙纹,头上的毡帽亦有貂毛作为装饰,儒雅中亦不失彪悍之气。
“小蝶!老爷这身如何?”张玄张开双臂得意扬扬对着侍女小蝶说道。
按照北凉习俗,临近吉日,男女双方就不宜再见面,因此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女,小蝶便要为张玄穿着打扮把关。
看着在红色吉服映衬下格外精神的张玄,小蝶脸上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红晕。
“你......老爷这套衣服很好!我看就不必再换了,就这套吧!”小蝶的后半句是对宫内的尚衣说的。
尚衣官听后随即从张玄身上脱下吉服,接着便有人将吉服样式画入画册中,按照北凉袭承的大周制度,凡是皇室用物都是要登记造册的。
选定了吉服,接下来又是当日张玄需要乘骑的马匹,佩戴的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