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也无措起来,她无措的时候,并不会显得呆滞,反倒微微皱起眉。
薛盈见状便明白此刻不该再追问她。
“我无心瞒你。”薛盈转而解释道:“我是在孤身赴宴之前,才同大皇子妃联络上的。”
“她是个聪明女人,知道大皇子对孙穆青动了真情,更看重她肚子里的男胎,知道自己此生无法在大皇子那里获得身为正妻应得的尊重。”
薛盈声音不高,他和卫听春这样近距离对视,低低哑哑,简直像是在亲密地说悄悄话。
“她母家盘根错节,若她不能得势,也会被母家所弃,她挽不回一个变心的男人,又不肯手上沾染未出世婴孩的死业,怕影响到自己日后成孕,这才与我合作。”
“她杀负心人,我帮她除掉孽种。”
卫听春表情未变,但是眼中的情绪柔和了一些。
薛盈有些站不住,当然也有装可怜的成分,他不顾被锋利的刀尖伤到喉咙,倾身抱住卫听春,整个人挂在她身上。
卫听春迅速挪开抵在他喉咙正中的匕首,但是还没有收回来,她将冰凉的刀尖贴在他的颈项,作为威胁。
薛盈继续解释道:“我当时赴宴,没想着……活着回来。”
“我安排我的人全部追随你,我给孙穆青的玉佩,是追杀令。”
“只要她带着令牌找来,她便必死无疑,这样……等我死后,大皇子妃和她身后的氏族,便会依照约定庇佑你。”
薛盈侧头枕着卫听春的肩,嗅着她身上未散的寒夜气息,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
“周礼,向你提亲了对吗?”
“他只有向你提亲,他才能平稳地在朝中升迁,否则他不久就会因为失职,撤职贬谪。”
卫听春撑着薛盈的重量,听着他将那日蓄意“寻死”的身后事,安排得这样周密妥当,心中腾起难言的悸动。
她的心跳一点点加快,薛盈的唇压在了她的耳垂上。
他还发着热,嘴唇滚烫。
卫听春打了一个抖,抓着短匕的手松了松。
薛盈继续说:“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你会对我动情。”
“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因为你的吻,陷入混乱,因为中毒身体不支,也没能算到大皇子竟然还能醒来。”
“他不该醒来的……大皇子妃不会让他醒来。他会直接死去,然后等再过些时日,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孙穆青,才会来找我庇佑。”
“她甚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