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想到梦境之中,同卫听春在床笫之间纠缠的模样,耳根便微微发热。
他几乎没有做过这样的旖旎之梦,醒来浑身燥热,反应剧烈。
正要偏头寻找卫听春的身影,身边便有一个沉稳的中年音响起。
“殿下稍安,殿下服了大燥之药,来催发体内残毒,臣这便为殿下散燥。”
薛盈侧头,便见到了陈太医那张老脸。
和梦中笑得好看的卫听春根本没有任何可比之处。
他闭上眼睛,开口哑声道:“来人。”
他要问卫听春在哪里,陈太医行针眼也不眨,唰唰唰就是下针,闻言道:“卫姑娘托臣告诉殿下,她出去一趟,入夜回来。”
薛盈一听,下意识皱眉,不过很快想起了他们之间已经互通心意,她肯定是去办正事了,便微微偏头,将半张脸埋在软枕中,嘴角带出一点笑意。
然后等到行针完毕,婢女端着汤药进来,陈太医也要暂且离开的时候,薛盈被扶起来,还未等进药,便问:“你可知有什么药,能延缓男子床笫时间?”
陈太医一听,一把山羊胡子差点都翘向天,痛心疾首地看向薛盈。
但是他到底不敢像对着卫听春一样,对薛盈说任何弯弯绕绕的话。
尤其是对上薛盈那双沉冷无波的双眸,他只能颤巍巍跪地,郑重道:“请太子殿下保重自身,切莫……”
切莫为了这种事情败坏身体!
可他不敢直劝,薛盈从来也不是个听劝的人。
他所有的柔软都只是在卫听春面前而已,且看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敢胡乱说话,甚至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个人性情,更没人能持久待在薛盈身边,便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位主公。
陈太医扣头,无声劝阻。
薛盈喝了药,靠在床边,看着他跪地,面色丝毫没有变化,又问:“可有?”
陈太医:“……有。”
陈太医想到太子如此,正是因为那个卫家庶女,心绪极其复杂。
他也算是历经两朝更迭的老臣,后宫之中一个妖妃都未曾出过,难道日后要出了?
卫听春还不知道她在陈太医的眼中已经变成了祸国妖妃预备役。
她正在“大皇子”府内,和姚浪商议薛盈如何转让男主。
“他还真是听你的话,对权势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姚浪好奇问。
卫听春面无表情,没有理会姚浪的调侃。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