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护住他,却给不了他安定。
他早在先前便卜出了卦。
没人?比他更明白,郁云霁只是他的情劫,仅此而已。
溪洄将龟甲放下?,淡声道?:“有缘无分罢了。”
芜之望着他,终是兀自叹了口气。
罢了,不嫁便不嫁,他们?太师这样好的儿郎,也并非一定要嫁人?,菡王殿下?满心都是那位王夫,自始至终都是太师在一厢情愿,及时抽身也是好事?。
芜之不同他争辩,只追问:“那太师打算如何,要去?王府看看吗?”
半月堂。
郁云霁推门?而入,看得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孤启抱着小臂瑟瑟发抖,眉心还轻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是说好不会私下?去?见恭王,你如今又是在做什?么?”郁云霁阖上眸子呼出一口气,随后道?。
她不知晓孤启究竟做了些什?么,居然又将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
他肩头歪歪斜斜披着披肩,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可怜,宛若风中将要破碎的残蝶。
她并不想对着孤启说重话。
郁云霁道?:“郁枝鸢做了什?么,你会一怒之下?将她的王府烧毁?”
听她提及郁枝鸢,孤启肩头还在轻轻战栗,他对此缄口不言。
他心中委屈,可那又如何,这样的难以启齿的话要他如何开口,难不成?,要他把今日郁枝鸢对他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全部都说出口吗。
被郁枝鸢握过的手腕,如今还残留着檀香。
似乎是要借此提醒他,他今日经?历了怎样的事?。
孤启抬起婆娑的泪眼,待对上郁云霁时,他鼻头微微酸涩。
他不能说。
今日一事?损害了他的名节,若是他将这些话说出口,郁云霁兴许会从此嫌恶他,不会有人?喜欢被旁人?玷污过的男子的,他不想失去?郁云霁。
手臂还在痛,可却比不上他心口的痛。
“孤启,我希望你能将今日在恭王府发生的一切坦然告知于我,”郁云霁微微俯身,同他的视线齐平,“若当真是你受了委屈,我会尽数为你讨回来,别?害怕,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同郁枝鸢如今已经?站在了对立面,她这位皇姐心思深沉,郁云霁猜想今日她兴许对孤启说了些什?么,才将他吓成?这般模样。
但孤启如今也并非是不知晓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