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让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这是皇帝的命令。”
“说谎！”
阿格规文感觉到了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了烤肉一样烧焦的味道，却仍然面色不变：
“并不是说谎，这是我与皇帝共同拟定的计划，一个将困扰帝国上千年之久的问题一口气解决的计划。”
“你……把陛下当成了诱饵？！”
听到这样的话，摩根勒菲理所当然没有觉得放松或者疑惑得到了解答，相反的，她感觉到了强烈的荒谬。
杀人暂时还不至于，但下一秒，她便咬着牙，将阿格规文的手钉在了桌面上：
“你，你这个，王八蛋……这是对帝国的背叛！这是背叛！”
如果是一千五百年前，阿格规文听到摩根对他说忠诚，肯定会觉得很可笑。但现在是20世纪末。谈论这种话题本身毫无意义。
“我们寻找那些死徒之祖，已经过去了数百年时间。”
“我们消灭了无数一般的死徒，捣毁他们的秘密基地，将他们最后的正规军消灭。”
“我们在对阵死徒的战争中占尽了上风。”
“我们俘虏了他们的祖，也有主动向我们投降的。”
“但是，我们一直，一直，一直无法将他们彻底消灭。”
“无法将他们彻底消灭，我们就无法安心，进展下一步的太空计划。”
“一旦人类在太空有所进展，则力量会更加分散，控制力将会下降。到时候想彻底将吸血种消灭，将变成不可完成的任务。”
“他们将成为人类身体上的毒瘤。无法消除掉的毒瘤——这甚至是最好的结果。”
“最坏的结果是，因为吸血种的拖累，我们将永远无法触碰太空的脚步。我们将被永远困死在地球上。人类将毫无未来。”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在意那种事吗？！”
换成第二个人，听阿格规文这样说，内心绝对会有所触动。但现在想要将他杀了一样怒火冲天的人是摩根。
摩根不在意人类，不在意帝国。从始至终，她在意的只有阿尔托里乌斯一个人。
“那么你以为，我能左右皇帝的决心么？”阿格规文的这句话，让摩根无言以对。
“陛下愿意为了帝国的未来做出牺牲。因为他是陛下，是人类的帝皇。”
阿格规文无视手掌上的伤势，一字一句的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