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改嫁,母亲薨世,孤王赢了,是吧-
-孤王亲自试药多年了-
蒋馥莹倏地坐起身来,祁渊在冷宫落了一身的病,她心里可太难受了,她把祁渊上次放在她这里的外衫和今天的棉裤,穿在她的大抱枕身上。
这样乍一看,真如祁渊在这里一样。
蒋馥莹用食指轻轻点了下抱枕额头位置,“你呀你,将我推也推了,耍也耍了,周芸贤把我抓个措手不及,你如何还蹙眉不快乐?”
“问你又不说。”
“说了又这样小声。”
“心痛,腿痛是么。给你揉揉总行了吧。”
蒋馥莹自言自语着,拉过抱枕上膝盖的位置,轻轻地揉,温柔道:“好点了么?”
说着又将面颊贴在抱枕心房位置,“还疼么…我其实不想嫁的,你被扒去蟒袍那日,我也被软禁在沈府了,我好记挂你……”
抱枕毕竟不是祁渊,祁渊远在西郊别院给她洗棉裤,哪里会回答她呢。
蒋馥莹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不信是么。以为我在狡辩?好了好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爹爹常说灵翠山上古墓外有万年灵芝,能治百病,他日我采来给你治病,弥补你,可以了吧。哦,你说看你现在是太子,我才巴结你的,说我贪大想做太子妃,你罢了罢了。”
蒋馥莹说着说着便偎在祁渊的衫子心口处睡着了,梦里仿佛回到小时候祁渊给她做了大风筝,在紫禁城里拉着她沿着宫墙底疯跑一起放风筝,两人玩得满头汗,他用斗篷裹住她说别疯玩了当心着凉,她扶着宫墙下歪脖柳树笑的没心没肺,她说就要生病渊郎心疼,那时她哪知愁滋味,大多是恃宠而骄的无病呻吟。
她眼尾底下抱枕身上祁渊的衣襟处湿了一小片,往事难开口。
颖儿掀帘看见夫人对着太子衣衫念旧,以往只是对着那装夜明珠的空盒子睹物思人,今日竟对着抱枕说起话来,不由轻轻一叹。
待夫人睡下,她便出去又去寻找娘家小小姐的小狗了,找一下午,又找一夜,找不见。
翌日蒋馥莹醒来,洗漱过便见颖儿行色匆匆自外头回来,绣鞋几乎湿透了,身上也弄得泥泞不堪,手背上被树枝子挂烂好几条伤口,看起来刺目惊心。
“颖儿,你从哪里回来的?”蒋馥莹走过去拉住颖儿的手查看,“如何受伤了?你都流血了。”
颖儿支支吾吾。
蒋馥莹觉察到不妙,便给颖儿擦药,边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