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好奇了,除了避子药,还有别的吗。往往露出水面的只是冰山一角啊,水面下有什么吗。
“她叫你干的吗?”
刘贺一径儿地磕头,“殿下,下臣什么都招了,下臣只是替主子做事,按吩咐做。自身并无害人之意。那日邱侧妃不知从哪里用指甲盖藏了些药沫子,问下臣那是什么,下臣看后发现是寻常避子药,邱侧妃便问要求下臣制作五颗没有避子作用的药物给到她。至于避子药是做什么用途,邱侧妃并未透露,下臣也一概不知。”
说着,刘贺把陈安咀嚼过的避子药连布巾拿起,捧在手里,他说:“这药是下臣按邱侧妃吩咐做的!”
谢锦用胳膊肘肘了一下陈安,小声说:“看见没,刘贺就用手捧着,细节做得比你好。”
陈安:“”晕倒。
刘贺澄清后将被陈安咀嚼过的避子药又小心的放回托盘,就是陈安原本放的那个位置,细节上把控非常严谨。
陈安面无表情,生无可恋。
祁渊目光睇了下托盘。
陈安立刻将托盘递上来,大多药物被陈安亲口尝了,还余五颗没被破坏。陈安吃了几十颗避子药,心中认为自己很爱岗敬业了的。谢锦有毛病。
祁渊将那余剩五颗拿起一一的看,恰巧邱梦那日用指甲刮去药粉那粒药丸还在,药丸上有些刮蹭的痕迹。
祁渊将这颗避子药物装进药瓶,盖起盖子,然后颇为严谨的放进衣襟,“刘贺,今日之事,孤王不希望传到书房外去。你明白孤王的意思吗?”
“明白,下臣决计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今日之事,包括邱侧妃。下臣只是个做事的。不该说的不会说,不该问的不会问。”刘贺又磕一串的头,“下臣制药一定会做领药记录。不会干台面下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出毒药。这回木薯粉和少许菱角粉,根本无毒的。请问殿下,是出了什么事么?”
祁渊低笑,“你不用管。”
书房人散了。
祁渊将蟒靴迈入偏殿时,邱梦正在为祁渊做冬衣裳,翠墨见太子到了,忙说:“殿下近日过来的少,妃子一人在殿中为您做衣裳,手上都磨了茧子了,先日在冷宫做的咳疾也有些犯了。”
祁渊倒没有往日那种愧疚或感激,更多是疑惑,他步入殿内,见邱梦正在缝制衣衫的衣领,他将一手撑在桌上,俯身看着这个害自己失去一个孩儿的女人,他眼底的怒恨收的极为隐秘,“你这针脚越发进益了。这些日子孤同沈氏在主殿耽搁,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