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察觉到他在发抖,便伸手探他额心,发觉出了一层细汗,“你怎么了?出这样多冷汗。”
祁渊将她放了开来,随即他低手捡起地上的被子搁在榻上,他很有些难以启齿,他坐起来,发带弄的颇有些凌乱,
“蒋馥莹我说出来你不要害怕好么,我个人也已经很注意很小心了,不是故意的给你带来灾难的”
祁渊说着,便别开了面颊,不大敢去看蒋馥莹的眼睛,并不与她对视,他不爱谈自己的隐疾,尤其对最亲近的人,这种缺陷并不值得吹嘘。
蒋馥莹逐渐的意识到祁渊有难言之隐,他似乎在害怕什么,她伸手拉住他手,
“我不会害怕,你看着我眼睛说。我如果眼睛里有任何恐惧或者害怕,你可以随时选择停下。你可以信任我。”
祁渊看了看蒋馥莹的眼睛,原闪躲的目光,渐渐和她对视,
“我的身体内里,比你看见的要差许多,可以说金絮其外而。你知道的,我十一那年中毒,餐饮里让人下了雷公藤,坏了根本。”
蒋馥莹知道那段往事,那时候祁渊小,因为长相不似他父亲,和他母亲受到冷落,安全方面没有太大保障。
银针试了餐食没试出来雷公藤,因为这毒当时在汤盅沿外面下侧抹了一圈,就着汤盅喝汤就沾下嘴唇上了。
祁渊那时候不喜欢用汤匙,爱端汤盅喝。在宴会上泄露这一习惯。
“嗯。我知道,”蒋馥莹陈述,雷公藤会让心、肝、肾器质性病变。
“从十一岁,我开始吃中药调理。逐渐康复。”
祁渊说着眉心便纠结在一起,“可后来二十一岁,有人在母亲寝宫翻出来一张写着我生辰八字和生父籍贯的信笺,皇帝暴怒,在咱俩成亲当天把我关进冷宫,将我母亲也打入冷宫。”
“蒋馥莹,我不是很愿意提这些,但你因为孩子的事很生气,我觉得需要澄清一下。”
“你说吧。”蒋馥莹耐心的坐在他身侧。
“冷宫里头冬日里寒的厉害,我偏头痛,后来歹人打残的腿疾,再有你改嫁我想不开,落了心疾。那时候药也难拿到,用的药比较粗鄙,对身体损害也大,各种药都避不开‘乌头’,”
祁渊说着摘下拇指玉扳指随手搁在茶几上,“乌头是中药可镇痛,也是毒药在摧残我内里。”
蒋馥莹此前没有意识到他情况这样严重,这时安静了下来,变得不再生气,也不再埋怨他要她拿掉小孩,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