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
猎物是她的家人吗!
邱梦脸色倏地失去血色,“不要这样残忍殿下,我家有老有小,我只是叫人打断你一条腿,流去你一个小孩而已,你怎么可以灭我满门呢?让我一个人死,放过我的家人吧!我也是为了我家谋划生活啊,我有什么错呢!换谁都会这样做的呀。”
“伤害储君,害孤失去孩儿,害孤的女人受尽冤枉,三罪并存。”祁渊轻笑,“你得活着,日日看蒋馥莹过得顺心平安。孤不会让你死。你将是你家里唯一幸存的一个,往往活着的,才是最痛的。”
邱梦嘶声道:“殿下,不要这样绝情!我一个人做的事,不要累及我家人!求你了,求你!”
祁渊扬声道:“秦钟。”
秦钟躬身候命,“爷请吩咐。”
“挑些弓箭手吧,要新人,剑法不准的。”祁渊懒懒吩咐着,每个字都令邱梦甚为关紧,“去狩猎吧。”
秦钟说,“属下恭听狩猎规则。”
“等足三天,叫邱家十九口去逃窜,三天后你们满城狩猎,逮捕犯人。”祁渊缓缓道:“慢慢猎杀,哪位用在邱家人身上的箭多,孤重重有赏。射毙捡尸,让邱梦去数箭矢数量,清点完,尸身当邱梦面烧了,骨灰用来给邱侧妃沏茶。”
“是,殿下。”秦钟领命走了,谢锦说得不错,殿下真的是上京最温柔的男人,只是他所有温柔都给了沈家大娘子罢了。
邱梦已经血红着眸子,哭不出,叫不出,几乎崩溃了,她后悔了当年昧下了蒋馥莹的银子,由心底里后悔了,只觉得心口猛地一涌,喷出一口血来。
祁渊说:“关地牢去。”
蒋馥莹流去胎孩后体力不支睡下了。
祁渊将胎婴安置在东宫祠堂内,立了无字牌位,因在蒋馥莹身旁陪同,见证过程的他当下觉得对邱梦处罚的太轻了。
蒋馥莹满额细汗,不知几时发起高烧来。
朦朦胧胧里好似皇后赵婷过来,斥责祁渊:“何以这个拖油瓶在东宫养病?立时送她出府。”
“来人,送皇后回宫。”
蒋馥莹又似听见祁渊那不容违抗的嗓音。
又听皇后言道:“本宫决计不会接受她进门。”
“孤王说,送皇后回宫!”
祁渊嗓音更加不悦了。
蒋馥莹朦胧里又如看见父亲笔直的坐在白绫、匕首和毒药跟前,又仿佛看见祁渊在和夏妍的大婚现场被皇帝下令扒去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