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贤拉住蒋馥莹的衣袖,将她一路往东宫外拉,“走了,远离这是非之地。娘子。事情平息了。”
祁渊将手往虚空去握,迷离的视线里,仿佛看见蒋馥莹被周芸贤越带越远,他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夏妍慌忙将他扶住,皇后亦命人过来看伤。
祁渊迷离中察觉到有人在擦拭自己的额心,他以为是蒋馥莹,便一把将那人腕子握住,轻声道:“不要走不要离开听我解释我要你,要你”
夏妍面颊娇红不已。
周芸贤将蒋馥莹拉出东宫。
蒋馥莹猛地将从他手底抽出来,“可以了吧,不是说这事以后,不打扰我生活了吗?你也该去准备一下,出发去两广建立你的什么督察机关了吧?”
周芸贤见蒋馥莹对他拒之千里,“你不会爱上太子了吧?你也看到了,太子又被罢免了。如今睿王得势,你跟着我,才是正确的选择。只有我,可以给你安稳的生活。”
蒋馥莹说,“等你回来再说吧,好吗。”
周芸贤因着需要提前准备去两广之事,便回周府去了。
蒋馥莹没有立刻离开。
她在东宫门外,看着东宫的红绸被工匠人粗鲁的撤下,好些贵客不知发生何事,亦不知东宫喜事为何暂时搁置,更不知东宫因为什么因由又进了陋舍。
乌泱泱的人群,从东宫内跑了出来,都怕自己被牵连,兴致冲冲而来的贵客,如今慌不择路的逃窜,也有卷铺盖跑路的宫人和仆从,四下争相逃跑。
蒋馥莹在东宫外石阶上静静坐着,不多时,她看见呜咽哭着坐在廊底的春茗。
蒋馥莹叫道,“春茗。春茗。”
春茗听见声音,一下子跑到夫人的身边,她话:“夫人,东宫又被圣上查封了。大家都跑了,燕青、谢锦被皇上收了,春茗想留下来看家。”
蒋馥莹拿衣袖擦了擦春茗的面庞,“春茗,你是忠仆。你看家吧,帮着喂喂鱼。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东宫的封条会揭去的。”
说着,掏出五百两银票递去,“看家费,生活费。”
春茗把银票收了,抹了好一会儿眼泪,才回去空荡荡,满院子狼藉的东宫,原本办喜事的酒席被槽乱的场面弄的一地狼藉,春茗拿起扫帚一点一点的收拾起来,边收拾边用衣袖抹眼泪。
谢锦、燕青以后是皇上的人了,夫人回沈府了,太子去了陋舍,东宫散了。
蒋馥莹仍没有离开,因为她还没有看到来转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