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来。
明沅倒不好意思了:“是二姐姐给我染指甲。”说着就要解开上头绑着的细布条,纪舜英松得口气,自家也觉得好笑,再怎么也不能够把手都伤了,他家里只纯馨一个姐妹,哪里知道这个。
伸手扶住碗:“你吃罢。”明沅到底不好意思叫他喂,伸着指头要解开,纪舜英一层层替她剥了,凑得这样近,能瞧见她鼻尖一点点汗星,他解开一只,就见那葱白手上一点红。
明沅的手生的饱满,两边的肉紧紧包住指甲,一样染得嫣红色,纪舜英看着,拿手指头揉了一揉,花色已经浸在皮肤里,指尖愈红显得皮肤愈白,纪舜英揉了一下,觉得手指痒痒,干脆拢住了,在手掌心上轻轻搓一搓,还问她:“这个竟揉不掉?”
明沅面似火烧,外头虽没人站着,却还是抽回手来,叫纪舜英捉住了,他也不知作甚不肯放,就是觉得她的手生的好看,心口跳得厉害,除了揉一揉,还想闻一闻尝一尝。
他这么想着,便握得那指尖往鼻前凑,明沅脸红的厉害,眨着眼睛看他,他掌心微微带汗,先是搭得指尖,叫他一把攥住,才要往唇上碰,吸得两口气,倏地放开了。
若不是隔着桌子摆了冰,他通身热的又跟在栖霞寺里做那场梦一样,借着吃冰舔舔唇儿,才刚还觉得石舫里有荷有风凉爽的紧,这会儿碰着冰片还是心口发热,手都麻了。
明沅低头吃冰,丫头们也各各分得一碗,就往廊下去了,独留纪舜英跟明沅在室里,纪舜英见她挖得果肉配冰吃,低下头去发丝往碗里飘,伸手就捻住了,他自来不知道什么宝钗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究竟是哪里美。
可这会儿,他捏着一缕发丝,屏着气儿说不出话来,明沅面上染着淡粉色,隔得这样近,他呼出来的热气儿就喷在她头顶上,只觉得他伸出手来扶一扶她头上的发簪,问她:“你簪不簪花?”
她作的家常打扮,头上只两排弯月形的压发,一支步摇,明沅也不知他作甚这样问,疑惑的看他一眼,纪舜英有些窘迫:“我自翰林院回去,要过十方街,见着许多卖八宝纱花的,没见你戴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明沅轻轻一声笑出来:“我喜欢的。”
纪舜英不说话了,打着主意,明儿要仔细挑一挑,她是戴排纱的好看,还是簇枝的好看,心里了一回,预备着各样挑一些全买了来。
一碗冰化了半碗水,连汤带水吃下去,纪舜英这才又开口了,这回说的却不是花不是果了:“家里预备着替我在十方街前边置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