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即她溜进厨房里。
杜晚卿正在捞锅里新鲜煮熟的饺子,分别装到排成一排的四个盘子里。
姜语笙见缝插针地给自己找事做,去消毒碗柜里再取出一张新盘子:“舅妈,你自己的那份漏了。你难道不和我们一起吃?那可不行。”
杜晚卿敏锐地察觉她的异常:“怎么看起来不高兴?”
“……年后工作堆积如山,有点烦而已。”姜语笙扯谎,将装完饺子的盘子往一边挪,推近空盘子。
杜晚卿知道她受她父母的影响,从小喜欢建筑,即便再烦工作上的琐碎,也不会放弃这一行,所以没有说诸如“干的不开心就不要干”此类的话,鼓励道:“慢慢来,我们圈圈可以的。”
姜语笙当然有自信:“嗯,我非常可以。”
杜晚卿的眼角笑出细微的皱纹,在装最后一盘饺子时,记起来问:“对了,那个小伙子从哪儿来的、叫什么的,你知道吗?”
姜语笙彼时没有错过杜晚卿稍纵即逝的怔忪,也问:“是怎么了吗舅妈?”
杜晚卿把锅里剩余的几颗饺子再分别添到各个盘子里:“就是觉得那个小伙子,眉宇之间有几分熟悉,喊我‘杜阿姨’的那种口吻,也让我隐隐想起一个人。”
“谁啊?”姜语笙把立在柜子边端菜用的托盘拿起来。
“你前天晚上刚见过的照片。”杜晚卿接过托盘,和姜语笙一起将饺子盘往上放,“就是那个柳阿姨的儿子,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