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知。
如此看来,我倒也不是太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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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被命运推着往前走的如蝼蚁般的我,更是半点不由自己。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谢云止及笄的那天。
那日正值早春三月花放时,提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布置的谢府已然张灯结彩宾客云集,好不热闹。
而达官贵人们精挑细选后才送上来的贵重礼品,更是堆满了整个库房。
让从未见识过如此阵仗,让巴巴跟在谢云止身后的我艳羡不已。
但我知道,有些不该有的心思是一点都不该有,哪怕只是眼里的那丝光亮,也该深深地藏在眼底不被洞悉才是。
我带着恰到好处的喜色,在谢云止的吩咐下里里外外地招呼忙活着。
采荷兴高采烈地向内宅中的谢云止描述着外面的热闹场景。
也悄悄告诉她,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太子殿下也来了,还带了神秘的礼物,扬言要亲手交给谢云止。
我从梳妆的铜镜中,瞧见一向端庄持重的谢云止,难得地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而面带飞霞的谢云止,较平时更是美上三分。
连我看的都有些舍不得移眼。
这样自小的情谊,和天赐的姻缘,旁人是连艳羡的资格都没有的。
我虽算不得谢家千金,却也是谢家的女儿。
更受了谢夫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式教育,更明白谢云止的腾飞,意味着谢家上下所有人的高升。
所以,我也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虽然她从未将我当做妹妹看待。
铜镜中,貌若天仙的谢云止身后,带着一丝欢喜的我,正低头帮她理着乌黑长发。
与谢云止相比,这样的我,连清丽都算不上。
勉强称得上周正而已。
很快,谢夫人,哦不,是母亲。
她交代过,场面上必须称呼她为母亲,免得旁人当她苛待庶女,损了她将军府和太师府的名声。
母亲着人来请沐浴装扮好的谢云止了。
此时的谢云止略施薄妆,及一身拖地长裙,乌黑长发披至腰间。
整个人美丽中带着端庄清雅,说不出的脱俗和高贵。
莫说旁人,就连我都看呆了。
那般盛大又喜庆的场面,母亲难得地给了我庶出小姐的身份。
能坐在谢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