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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琪抿紧唇，斟酌着怎么用稍微体面的语言包装自己的家世。
嗯，阿姨，我家里条件一般，父母都是农民，没什么值得说的。
谭斯聿妈妈的眼瞳静静地看着她，透露着压迫感。
……阿姨，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周雨琪瑟缩地往后走了一步。
我能看出她这时候的慌张不是演的。
我听斯聿说，你是……山里人吧？
谭斯聿妈妈苦着脸想了半天具体地区，最后还是没想起来。
这副样子不止我看了觉得冒犯，当事人周雨琪脸色也冷了些。
是的。
这么说，你找我们斯聿，其实更多是想找个依靠吧。
这话太过直白，周雨琪瞪大了眼睛，没说话。
谭斯聿妈妈勾着嘴角：周小姐，你别怪我说话难听，事实就是这样，不是吗？
周雨琪垂在腿边的两手微微握拳：不是这样的。
闻言，谭斯聿妈妈翘起了一个二郎腿。
那是什么样的？
两情相悦？
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虽说不算太大，但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都喜欢找个同龄人吗？
更别说斯聿还有老婆，有孩子。
提到栀子，她好像抽痛般脸色一变。
我也瞬间被刺痛。
仔细想想，谭斯聿妈妈虽然对栀子出生时并不满意，但是好在栀子终归是她的孙女，后来她也很疼爱栀子。
阿姨，我以前听斯聿哥说，你并不喜欢姐姐。
周雨琪的话越来越生硬，她垂着头，说出的话像是最后一次试探谭斯聿妈妈的态度。
谭斯聿妈妈的确有片刻的失神。
或许是对我上次拿烟灰缸砸她的事情余怒未消。
她冷哼一声：是和不是都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周小姐手伸得有点长了。
这句话好像变相承认了她不喜欢我。
周雨琪瞬间有了点勇气，她朝着谭斯聿妈妈走了几步，又恢复了可怜巴巴的样子。
阿姨，既然你一开始也不喜欢姐姐，那你怎么知道以后你不会喜欢我呢？
谭斯聿妈妈定睛看她，说不出带着什么情绪。
我还年轻，可以给斯聿哥生孩子的，到时候把你接过来，这样不好吗？
周雨琪把手伸过去，决定握住谭斯聿妈妈放在膝盖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