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是暴饮暴食,长期酗酒引起的,爸工作这么多年,几乎每天都要应酬客户,在外面喝酒吃饭,常常深更半夜才回来……才会把身体搞垮。”
梁药越听越难受,心脏揪成一团,顾不上那么多,立刻站起身收拾东西,“你们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就在人民医院……”梁雯说着就顿住了,不知看到了什么,声音变得慌乱,“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们不是还完钱了吗?”
这话明显不是对梁药说的。
梁药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听到那边吵闹起来,伴随着男人粗俗的脏言脏语,混乱又嘈杂。
她一下就明白过来,这就是梁雯说的来讨债的混混!
电话很快被梁雯挂断了。
梁药没有丝毫犹豫,穿上外套冲出房间。
楚昼听到外面有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梁药急匆匆朝家门跑去,不禁皱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梁药脚步停住,若无其事地转头:“就是……我朋友的爸爸生病了,她现在在医院很崩溃,我去陪陪她。”
“那我和你一起去。”楚昼说着要回房换衣服。
“不用!”梁药立刻道。
楚昼一顿,奇怪地望向她。
梁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放缓语气道:“我朋友又不认识你,去了多尴尬啊,她自尊心很强,肯定也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还是我一个人去比较好。”
楚昼沉默了一会儿,勉强同意了,“你早点回来。”
“嗯。”梁药抬腿要走。
“等等。”楚昼又出声。
“怎么?”梁药心一跳。
楚昼问:“你朋友是男的女的?”
梁药:“……女的。”
*
梁药赶去医院的路上,梁雯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和梁母守在病房外,如临大敌地看着眼前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表情害怕又愤怒。
“我们已经还了十三万,把欠你们的钱都还清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梁母惊惧不已。
梁雯在旁边拼命点头,色厉内茬道:“如果你们敢乱来,我们就报警了!”
为首的光头男咬着烟,嗤笑一声,“十三万,你们当打发叫花子呢?”
“拿来。”他对小弟伸出手,小弟心领神会地把借条递给他。
“看看,”光头男把借条展开给她们看,“借条上白纸黑字地写了利息五万,连本带息一共十八万,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