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案子他曾翻来覆去地想过,左右为难。
两边的意见都有几分道理,总不能让皇帝老子我随随便便就拍板吧?于是,犯人刘同只得在大牢里先住下了,等着后面的N轮审理。
太子李承乾怎么掺和进来的呢?八成是前段时间让他熟悉政务,不小心让他给瞄上了这案子。
李二爷一想到这,就好奇地盯着范剑看。
这案子闹得满城风雨,他真想看看这位才子怎么个断法。
在两位皇室成员的注视下,范剑把筷子一扔,整个人往椅子背上一靠,那模样,就像是吃了颗苦瓜,满脸写着“无聊”二字。
“唉,我还以为得多大的事儿呢,搞了半天,这不是小菜一碟吗?”
“传得神乎其神的,结果听了半天,也不过如此。”
“可惜了,我要是刑部尚书或者大理寺正卿,这种小案子还能让它悬着?顶多半炷香的功夫,我就给它断得明明白白!”
李世民与李承乾相视无言,两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不就是一件棘手的悬案吗?李世民虽然不是律法专家,但好歹也研究过,可眼前这案子,既要考虑天理人伦,又要兼顾严法,难度自然不在话下。
更何况还涉及到前朝和本朝的交替,这量刑判断,实在让人头疼。
哪知道在范剑嘴里,这案子竟变得轻松至极,仿佛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搞定。
李承乾不禁好奇,提起酒坛,给李世民和范剑斟满,打趣道:“这案子怎的在您看来如此简单?给小弟讲解一番如何?”
范剑对李承乾的敬酒行为颇为受用,心中暗喜,这学生总算是开窍了。
他有意在学生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于是从容地敲打着桌面,缓缓道来:“这案子的关键在于,是子杀继母,而非亲生母亲。
若是他杀了亲生母亲,无论原因如何,都是谋害血亲,理应凌迟。
但继母就不同了,并无血亲关系。”
李承乾一脸谦恭地问道:“师傅,照您这么说,刘同那家伙直接判他个死刑不就结了?”范剑却只是轻轻摇头,一旁的李承乾见状,赶紧给他的酒杯满上,显然已经习惯了这套把戏。
范剑这才继续说道:“咱们先不谈刑罚,先来说说刑部和大理寺那帮官员的看法。
他们认为刘同他继母杀了他亲爹,那是前朝的破事,跟咱们大唐没关系,所以不打算追究。”
范剑的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