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下因着疾步走动而微微松散开的发髻,这才抬手敲响房门。
“滚…我不需要伺候,别来烦我。”
清冷又夹杂些许怒气的声音从屋内传出,细听之下还带有几丝不易察觉的喘息。
这是把她当做前来侍奉的婢女了,楚南夕也不多做解释,深吸一口气直接推门进去。
房门被推开时,被摔出来的茶杯几乎擦着她脸颊飞过去。
楚南夕小脸微微发白,紧抿着嘴,心里有些不悦。
“怎么是你。”
杂乱的桌子后头,陆祁安眯着眼朝她看过来,眼中满是震惊和诧异,显然是没想到她能过来。
随着她的视线瞥见自己桌上四处散落的画像,连忙胡乱盖住,厉声呵斥:“出去,这里岂是你能进来的。”
“你我既然成了夫妻,便是这世间最亲密的人,我如何不能进来?”
屋内虽然点燃了两根蜡烛,但楚南夕此时是背着光的站姿,方才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未瞧见那画上究竟画的是什么。
这句话原本是变相的服软,落在陆祁安耳中却莫名的刺耳,冷笑了声反唇相讥:“我还从未见过,要被人绑着成亲的夫妻。”
得,这是耿耿于怀了。
坊间关于这位陆家庶长子的传言倒是极少,就算是楚南夕重活了一辈子,关于对他的了解,也不过都是从楚以宁那得来的。只是她却从不知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如此小心眼。
楚南夕脑子里快速的闪过几个借口却又一一被她否决。
一时之间她还真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来解释,毕竟她被自己妹妹算计,迷晕了绑着送过来成亲的事是不争的事实。
其实。。。。。。要是楚以宁能直接说,也不必非要绑着把她送过来不可,相比于嫁给寒门举子,她倒是更乐意嫁给这个短命的高门少爷。
就在陆祁安几乎要失去耐心时,楚南夕这才想出一个好的借口。柔着桑音,企图勾起他为数不多的怜惜。
“我一个弱女子哪能防得住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
况且,我才被松开也是立马就求着父亲和婆母把我留在府里的。”
话音落下。屋内重新陷入沉静。
楚南夕尴尬的搓了搓手指,心里有些无奈,显然她这番说辞不仅没能勾起陆祁安的怜惜,反而叫他面露不屑。
“你不过是瞧着不能各自归位,若吵着闹着执意去李府,最终也只能沦为妾室罢了。”
就